第2节(2/3)

少年角上挑，面容唯“华”二字可形容一二，神肃穆而倨傲，右手执剑，在空中一划，天上游龙走凤似的飞过光溢彩的青鸾幻影，重重光影拱卫着他。

季北辰清新俊逸，品貌非凡，只可惜父亲肃真人不成，数年来沉浸女，屡屡犯戒。老犯错，天罚竟应在儿上，他修炼到如今仅是个地仙，年不得上天，旁人言之同又尴尬，只称一句“北辰君”。

凉玉并没接话，往后一步，躬见礼：“上神。”

待到人都散尽了，她提了一气，转快步过了浮生桥，了问阁的门。门盘坐了一个小童，手里摆着一只竹蚂蚱，正玩得开心，见有人来，也不抬：“殿，今日无信。”

而且，镜里的凤君，竟然是用右手持剑的？

凉玉听在耳中，懒得解释，挥挥手：“知了，快走罢。”

凉玉微微一揖：“求借问天镜。”

她修为不足，胡摆它的时候，上面竟然显了景象。

因此，即使心里知小儿女的私控制不住，她还是得不得已日日着提醒。

屋里空间狭小，只摆了一张塌，一张黑漆矮几，桌上一只茶壶并两只白瓷杯，还有几个褪了的小面人。小童一溜烟上了塌，拿起面人在手中把玩：“所问何事？”

上古神问天镜，可溯故去，可探将来。

凉玉刚接界、尚未觉察小童的份时，还曾将这问天镜当一面漂亮的镜借回去玩儿过几天。

白衣少年立在莲塔上，座童三千，整整齐齐地跪在他脚，云气翻涌，风动他的衣袂，他的广袖袖上密密匝匝地绣了灿灿的金凤凰图样，乌发冠起，额上一枚闪烁的菱形仙印。

凉玉抱着镜好奇地看了半晌，猛地“咦”了一声，这不是她的大靠山凤君吗？

凉玉讪笑：“小神今日叨扰，是有正事相求。”说着脚已经迈了去，恭敬的神只维持了半刻，“上神，看在往日那么多糖的面上，让我先去吧？”

凉玉仅在接引殿遇见这少年，回来便私自权，将季北辰的府邸挪到她清章殿旁边，日日纠缠，言四起也不理会。玉郎走之前，焦心不已，特意对着司矩耳提面命：“看好你家殿，别让她整天在外丢人！”

那人从自己的清章殿辟了阁，遣了侍女，好得不分你我。

从前来取信时，还知带糖给他吃呢。

小童咧开嘴笑，牙上两个豁，转了阁，书阁整一面墙都是乌木制的屉，密密麻麻，每一张屉上都有上古文字，金漆光溢彩。零星几面拉开的屉，隐约可见里面的纸张，或是卷成筒的竹简。

玉郎着人去拿，均被凉玉挡在门外。

可是……那时她的脑里装满了问号：凤君为人风颓唐，除了吃喝玩乐便是怀抱人，日常带着三分慵懒的笑意，他连板起脸都不像个样，竟有如此冷淡威严的时刻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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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尚在神的时候，温玉门来了。凉玉看着她绝的、总

为此事挨的板还没完，在南极仙翁的寿宴上，凉玉又叫肃真人的独季北辰迷了心魄。

小童盯着她的脸庞看，许久，才微微一笑：“想看姻缘？”凉玉一愣，睛忽闪了一，有些不明所以：“不是。”

小童叹一气，丢手里的蚂蚱，拍拍手站了起来：“你这小神，不似往常有趣！”

后来，问阁里的小童才慢悠悠地告诉她，镜中所现，是千年前的幻影。一千年前，凤君在天任职，风正劲，那时大靠山还没倒台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