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(3/3)

望着凤君指教，听了问话，脸不禁涨红：“凤君怎么又提我不成的童年，浪回金不换！”

凤桐笑着看她半晌，才开了：“啼表面是你的大丫鬟，实则是应侯府江湖势力的联络人，她手有山教十死士，皆是武功，善用毒之人。山教自成立以来，只受萧氏调遣，除非萧氏与继承人签订合约，才可易主。”

凉玉一面记录一面惊叹：“原来萧氏手上没有兵权依然能使旁人忌惮，不是靠威望，而是靠啼手这个山教。”

她歪问，“除了啼，还有谁知此事？”

“仅大小一人。”

凉玉啧啧：“看这样，萧老太太偏心这个推月不止一星半。是把她当接班人来培养了？”

凤桐颔首：“应侯鲁莽，有勇无谋。孙辈里面唯有云推月无论从魄力还是心机，都与当年的萧氏相似。”说到这里，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她，“从小被重到大，难免会恃生，今日到你这里算是碰了钉。”

凉玉脸红了：“——我是看不惯她与亲妹妹说话那个样。”

脑海里倏忽闪过温玉的脸，烘烘的清章殿藏剑阁，温玉素手把白纱帐撩起，从枕面小心地拎一串光华转的剑穗，那穗上的苏一晃一晃，每晃一，便她温柔贴的脸：“送给你当嗣位礼的礼，你喜不喜？”

她这辈算是厌恶极了温柔陷阱。

她停了片刻，补充：“既然萧氏从前钟她，那我以后便注意一些，不会再让人起疑了。”

凉玉语气平静，偏生让凤桐听了几丝委屈，他伸手拂了拂她额前的发丝，笑：“如今你就是萧氏，可以活得自在些，不必让规矩拘着。”

她漆黑的一双看过来，刚有些希冀，又迅速湮灭，好像灵动的火苗刚冒了个就被熄了。她嘴角泛起一丝无力的笑：“我就是活得太自在了，才走到今天这一步。”

见凤桐闻言板起脸要训人，她立即摆着手讨饶：“好了好了！我不说了。”

“凤君盯着我嘛？”她脸上的无力和哀愁只现了片刻，刹那间又被跃动的神替代，笑嘻嘻的模样和以往没什么区别，“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。”

凤桐轻轻一哂。

凉玉抓提问：“我一直觉得老二有奇怪……”

凤桐顿了顿，一丝玩味的笑：“侯府有名的‘一大一小’？”

凉玉立即抓起笔，“什么‘一大一小’？”

他看她一，嘴角一抹嘲讽：“小的是痴傻的三小拨月，大的是失的二小拂月。”

“失……”她的神有些茫然，骤然又想起拂月那张年轻而忧愁的脸，还有云戟气急败坏的雷霆暴怒：“你有什么脸面挑三拣四……”手指攥了笔。

这样年轻的拂月啊，她像是枝，刚刚绽开了最新鲜的一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