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节(2/3)

直到来了应侯府，尝了鸣夏采集人间煮的茶叶，才真正品茶的味。她从前心浮躁，一举一动都为季北辰牵动，只当是讨好他的玩，呼呼噜噜都吞去，自有一磨难甘之如饴得悲壮，竟然从来没有发觉这百转千回的清香。

“以后慢慢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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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画的习和她年少时如一辙，嗜甜得厉害，抗拒一切苦的东西。原先她曾在青瓦尝过凤君一盏茶，呸呸呸都吐了来，疑惑地瞪大睛：“这样苦的东西，你们如何喝得那么开心？”

拂月急于走开，可碍于礼节，只好耐心地与来人攀谈。可那少年看似有意纠缠，一把折扇握在手中，抖开又合上，时而站在她侧，时而绕到她面前，一直同她搭话，一个话题接着一个话题，让人找不到空隙嘴。

萧老太太住的厢房，正对着侯府后院的假山池，夏天池里了满塘的芙蕖，粉的朵早就凋零了，但荷叶还绿着，而且愈发墨绿，整个池被丰腴的绿覆盖，在夏日里献了沁人的凉意。

凤君哭笑不得，拂袖收了茶盏，只：“不成气候。”

池边立着亭亭玉立的云拂月，发及腰，两缕发丝垂在两肩，今日没有簪发，像活泼的小女儿家一样清纯，她微微低着，脸上两抹飞红，离她不足五步，有一个紫衣少年，手里拿一把折扇，正在同她说话。

人间的节气，今天正是白。鸣夏笑地捧了第一杯茶来，凉玉接过来，了气，又叮嘱：“开窗透透风，老三不喜茶叶的味，待会儿来吃饼，又要不兴了。”

第13章 离魂（上）

他微微勾起一抹笑，里反倒浮上来些嘲讽之意：

凉玉叫这气势震住了，一时张结，尝试唤他：“凤……凤君？”

他走到她边来。听到她声音怯怯弱弱，眸间闪过轻微的懊恼，语气柔和来：“吓着了？”

从此以后，只拿小甜招待。

鸣夏煮了新茶，满屋都是沁人的茶香，凉玉缩在窗边，侧往外看。

“唔，是吗？”

这客人今天又来了。他笑径自走过来，说自己迷了路。

不过，这少年见多识广，说起话来颇为有趣，她也不禁愣神听了一阵。直到他说得

“当日重华夫人将你托付给我，不是为了任人践踏的。他们让你所受之苦，将来当以十倍还诸其。”

他淡淡一笑，撇开了当前的话题，转而从吃的小心扯到了刚看的折戏，一也不像是急于找到路的样。

鸣夏把窗打开，凉玉往外一瞥，便目不转睛：“瞧，那是老二和谁？”

“侯府不大。”她看他一，低了，“转过去就是了，不会再迷路的。”

再后来……听闻谨君府的季北辰喜茶，她着鼻，把天上二百余茶都尝了个遍，只为在他面前装作有所了解。

“吓人的时候还多着呢。”

她认得他，几天前在在这里匆匆见过一面。那时她把他误当成自己的侍女，对着客人说了不该说的话，现在想来还觉得脸上发烧。

她舒了一气，惨白的脸这才回过血来：“我怎么会怕呢。”从座位上来，拍拍脯，“要说凤君凶起来，还真有几分吓人。”

他转过来，眸沉沉，脸上却云淡风轻地笑着：

有些时候，一切不过是自己为难了自己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