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2节(2/2)

不能再这样去了。

这一年，凤凰族首个女弟重华嫁与紫檀殿君上为妻，二人甚笃，仙界从此尊称重华为“重华夫人”。

近些日，他来的次数似乎也越来越少。他向来随，嬉笑脸看不真心，虽然同她一，却从来没有说过任何一句承诺的话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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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本殿想想，怎么解决这个名声问题。”

紫檀殿笑着舒一气：“谁说你无趣了？”

还没等他发问，她先一步抢着开：“君上往后还是不要来了吧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

她绝对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在半夜里悄悄潜藏书阁，翻找关于某个人的只言片语，然后对着书卷上各各样的“不详”默默发呆。

紫檀殿再来时，发现少女竟然站在就门等他，睛还有儿发红。

说明白以后，是不是就要江湖不见了？

烛光，他的脸显得格外温柔，漆黑的眸里，浮现了难见的、若有若无的伤，“我这条命，早晚要还给仙界的，你明白吗？”

她低着没有看他。

他了鼻梁，似是无可奈何，只是里了一丝笑意，故意等了半晌，等得少女都要憔悴得摇摇坠，才慢慢，“我娶你夫人好不好？”

“重华。”他声打断，望着她有些苍白的脸，脸上好笑的表，“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懂，原来懂得很多嘛。”

他暗自观察着她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忧愁，又一次回想起他顺手折纸成蝴蝶，飞试炼场里捣时的形。

自从认识他以后，她比从前更加寂寞，这里的人看她的神全都变了，艳羡的，疑惑的，嫉妒的，嘲讽的……只是她独来独往惯了，全当看不见。

……妻室？她觉得自己自以为是的想法不但荒谬，而且可耻。

这个女孩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，对着一只蝴蝶发呆，如此可而不自知。

她是凤凰族第一个女弟，师兄们对她寄予厚望，倘若就此陷去，她还有什么活去的意义？

重华的脸愈加苍白，她在上一想迟钝，此时却反常地锐起来：这……是要说明白了吗？

真是不公平，她想，他对自己了如指掌，而她甚至……连他有没有妻室都不知。

她看着他的脸，怔了片刻，手指冰凉。然而也只是片刻，她试着一个笑，慢慢：“不就是死吗？”

她一气，尽量语气平静：“我是个无趣的人，想必君上已经发现了，我想，与其等到您觉得厌烦，倒不如……”

她怔了片刻，接着飞速：“重华与君上不是一路人，我知君上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，只是此以往，不仅凤凰族会有异议，对君上的名声也不好……”

“重华，”他语气很轻，“其实我不是故意拖着不娶你的。”

她的修为已经很久没有突破了，一听到门的脚步声，就会习惯地走神。

新婚夜里，紫檀殿握住少女的手，拢在自己掌心。

她澄澈的珠里纯粹又坦白，“人早晚一死，我不怕，我和你一就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