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8节(2/2)

他的神中闪过一丝意外，沉默地地望着远方，我以为他不再会开的时候，他开了，嗓音有些沙哑：“她恨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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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。”我气鼓鼓，“姨娘说，你不是坏人，只是‘错了人’‘没想清楚’‘犯了错误’，她以为我什么都不懂，净会给你开脱，开脱得神君都不兴了。”

我的目光落在他青黑的胡茬上，他这个模样，与姨娘说的提疏阔半沾不上边，玩衣服上的纽扣，嘟囔：“哼，你更不必担心姨娘了，神君恨不得日日着她，生怕让别人觊觎了。”

我听说，年少的恋总是刻骨铭心的，难对他也一样？

我没有想到他的反应这么烈，意识退了一步，“对不起……”

“你知她是谁吗？”我不服气。

我生气极了：“你恁的不识好歹，要不是姨娘劝我看你一，我压就不想来。”

他看我一，中划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绪：“你讨厌我？”

温玉吗？

我惊异于他们的默契，我不曾提过姨娘的名字，可是他看起来一就知了姨娘是谁。

他这个人此生，有无珠，买椟还珠。

他的睛慢慢从失神中恢复过来，靠在墙上息了很久，才：“你娘过得怎么样？”

“她说不恨，说你们扯平了。她原来是喜你的，可是你太让人失望了。”我忍无可忍，“你问这个有什么用，你不是只喜那个女吗？”

他自嘲地笑了，笑声低低的：“你的姨娘这样告诉你的？”

我照姨娘的代，尽职尽责地、竹筒倒豆一般滔滔不绝：“我叫纪择，今年二百岁了，从前母亲带我住在昆仑，现在搬回清章殿住了，我在火莲座修学，已经练过了基础术法，还会用短剑，师尊夸我有天赋。我认识了好多佛门的小伙伴……”

他转而打量着我：“你多大了？”

“是，我讨厌你，你是个大坏人。”

都是假的，他自以为是的恋，全用在追逐这些泡沫上了，她是个幻想中的虚影，故意塑造成他想要的样，接近他，利用他，最后却全而退。

他摆摆手，脸灰败。

“怎么不知？”他语气讥诮，似乎还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没有开。

那个在他受伤之后，弃他如敝履，一都懒得看他，终于戳破了温假面的界公主……

第104章 番外2：季择（三）

久，才冷笑，“过了这么多年，她还是如此好闲事。”

他听着听着，似乎走神了，许久，才艰涩地发了一声极低的声音：“……何必。”

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是脱胎于凉玉的，从至尾，被骗得团团转的只有他。

“她过得很好，你不必挂心。”

他自嘲地勾起嘴角，又过了许久，又轻轻问：“她呢？”

他的战栗了一，闭上睛，呼急促起来，双手住自己的手腕，“卡啦”一声便把自己的手折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