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节(3/3)

“他当时送过来的时候，手腕上有一割伤，是果刀割的，看上去手非常利索，不是一心求死的人，绝对不了这狠手。”医生说，“他送过来的时候还有神智，但是表狰狞恐怖，一双睛死死瞪着我，想说话但是又不了声。我不知是不是因为伤太疼才让他有这反应，反正当时他绪不对，还不停地躲避，僵。我的直觉告诉我，他是真的想死的。”

“我安了他一，可是他一直抖，后来就过去了。我说啊，一般儿女自杀，送到医院来以后，父母都要哭的吧？多少也要悔恨或者唾骂一。他妈妈就趴在他上，光说两句话，‘你不能死！’，‘我不准你死！’。”医生说，“我觉得这场面不大对，但是我的护士说很正常。”

江风：“那柳方平的表现正常吗？”

医生：“……我觉得不正常。第二天，就第二天，柳先生已经可以起床了，可是还比较虚弱。我去查房的时候，他躺在床上……给他妈削苹果。泡粉、换一类的，都是他自己的。跟我在病床上看见的状态完全不一样。我这辈没见过哪个病人神状态调整得这么快的。他对他爸妈非常孝顺，说让他们担心了。还跟我说自己是被碎片划伤的，不是自杀。我就说哦。”

医生一脸他在怀疑我智商的神：

“划伤要是能划那，碎片肯定还嵌在伤里。呵呵。而且什么玻璃制品，能摔刀的形状？”

江风：“诡异。”

医生：“可不？”

江风：“他当时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吗？”

“……我觉得他说得每一句话都很奇怪。”医生无语说，“……很刻意。对父母礼貌疏离到让人觉得刻意。不像是孝顺父母，而是在伺候主。明白吗？亲之间难免也会有矛盾啊，柳先生没有。”

江风：“明白。”

医生迟疑问：“我不是神科的……他是不是被洗脑了？”

江风说：“没有。没事。”

江风从医院来，过去带了坐在大厅里等候的小山神。

他晃着从椅上来，主动去牵了江风的手。

外面的天已经是墨黑的了，两人叫了租车，转去宾馆。

小山神问：“爸爸。柳叔叔奇怪是因为他太听话吗？”

江风：“你可以这样想。”

小山神：“可是听话不好吗？我也听你的话啊。大家不是都说，要听大人的话吗？”

“有些事，你要自己知对错。”江风说，“如果我让你去坏事，你就不能听。”

小山神：“可是爸爸不会让我去坏事。”

江风：“可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同的意见。谁也不能叫别人完全的顺从自己，毕竟，你不会是第二个我。允许每个人的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