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节(3/3)

久，浑都凉透了。

她抱着胳膊慢慢，周遭安静至极，耳边只有窗外风枝叶的声音。前帘缦翩飞，黄梨百纳镶银的案几上散落几个酒盅，她正想转去找一找萧煜，陡觉腰间一，被人抱了怀中。

他从后抱住她，清冽冷香混浊着酒的醇香一同袭来，他低了，在她耳边柔声：“晚晚，你去哪儿了？怎得才回来？”

音晚的心扑通扑通着，直觉今夜的萧煜很不寻常，他竟唤她“晚晚”……这声音卸了冷锐锋芒，如蒙上了稀薄烟尘，绵绵低怅，一都不像他。

她卷翘密的睫宇搭落来，凝着他箍在自己腰间的手，：“殿，你喝醉了。”

他上的酒味郁至极，相比之，那夜温泉池的那酒简直不值一提。

萧煜将她越箍越，些许忧郁：“明日就要回去了，回去便不能喝了。”

离开骊山，便有荆棘险地，虎狼环伺等着他，他得保持清醒，谨慎应对，又怎能沾酒？

音晚明白这些事，还是叹：“那您也不能喝这么多，放开我，我去给您熬醒酒汤。”

萧煜不放，抱着她，轻声问：“晚晚，你怎么对我这么好？”

音晚不说话了，她低，神落寞。

萧煜却缠着她：“你说我，是真的么？”

音晚双瞳雾气濛濛，神漫漶不清，良久，才：“你相信，便是真的；你若不信，那就是假的。”

她没有勇气再把一颗心生刨来到他手上，让他摔打着玩。她没有那么，她其实是很脆弱的，经不起一次又一次的磋磨。

萧煜似是也动伤怀，抱着她迷茫地喟叹：“可是……你姓谢啊。”

“是啊，我姓谢。”音晚提微微一笑：“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，所以，您放开我吧，我去给您熬醒酒汤。”

萧煜固执地不肯放手，在她鬓发间蹭了蹭，像个贪婪嗜糖的孩，闻到一甜味便不肯撒手。他歪着，像是经过了一场很艰难的斗争，才：“姓谢也不要，你只要贞忠诚，永远不背叛我，我就……”

音晚有些好奇：“你就怎么样？”

“我就不送你去庵堂了，就把你留在我边，陪着我。”

音晚发现醉了的萧煜比清醒时的他可多了，说话也好听，上没有那么多刺，走近些就扎得人生疼。

可再会说话，再可，她也不敢当真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