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(2/3)

音晚猛地一颤。

萧煜失笑：“人是人，画是画。这画还是好的，笔细腻，疏密得宜。拿着吧，好不容易要来的。”

音晚好奇：“她既然这么受，那为什么会被挪到骊山行居住？”

可当他在骊山陷孤境时，当他有满腔血义气无诉说时，他才发现他也怕孤独，他需要过正常人的生活。

原来，用心相，好好护她就是跟整日里剑弩张不一样。

亮，衣角平整，看不半分疲倦与忧愁。

其实，刚成婚那时候她柔顺和婉的。他混账，不知节制，有时是存了故意侮辱人的心思，兴上来，把她往桌上摁，往地上摁，变着样把玩她。起先她也不生气，只在他大汗淋漓，疲力竭躺倒时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我们可不可以好好说几句话？”

“是呀，一个祸国妖民的女人，连什么样都不知，就把父皇迷得神魂颠倒。”

音晚躲避着他的视线，坐好。

音晚乖巧地：“知，先帝的苏惠妃。”

萧煜说话总是难听的，好几回把她噎得脸通红，像是要哭，他

萧煜倏然想起了音晚刚嫁王府的时候。

致的紫檀梨纹小方盒，里面盛着一卷画轴，正是音晚之前在骊山熏华殿看中的那幅人像。

心底一时有些不是滋味，看着她拘谨的模样，又忍不住想借机和她多说几句话，便随：“你知这画里画得是谁吗？”

音晚又乐了，抿浅笑。

萧煜：“后来啊，父皇龙颜大怒，贬你父亲去青州为地方官，你父亲在那儿认识了你母亲，不顾家族反对娶了她，后来不就把你和兰亭生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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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晚脸上一片茫然，父亲从未对她说过这事。

她默默把画回盒，：“既然她不是个好女人，那我不要她的画像了。”

他需要有个合心意的姑娘，心思净又好哄，能抚他的寂寞，填满他的空虚，给他厮杀之余平和温馨的生活。

萧煜正想调侃，怎得突然客气起来，却恍然想起，从前自己好像没有给过她什么东西，她也没有该向自己说谢谢的机会。

萧煜也看来了，谢在外面杀人放火的行径一律不跟女儿说，跟她说得都是自己如何严正耿介，刚直不阿，难怪把她蛊惑成这个样，觉得自己父亲是淤泥而不染的大好人。

音晚知，他中的母后是其嫡母胡皇后，而不是他的生母。

萧煜不屑：“那是因为这女人是个疯，终日疯疯癫癫，言行怪状，还撞母后，把本就病重的她气得吐血，没多久就仙逝了。父皇迫于朝臣压力，才不得不把她挪去骊山的。”

萧煜心中怨恨滔天，格早就变得乖张凶戾，他本以为他生命中只剩复仇，不需要平常人的生活。

他见音晚还是犹豫，补充：“再者说，她的场也惨的，被活活烧死。听说……”他的神倏然变得幽秘，倾凑到她跟前，：“这是你们谢家的。”

车驶过一片田畦，清风送鲜草香，沁人心脾，伴着鸟雀嘤啾，冬去来，万破开尘封苏醒，外面正是杨柳依依，草莺飞的好时节。

萧煜笑：“那火着得蹊跷，而时任骊山宿卫的又是你父亲，谢家把他放在这位置上不到三个月，骊山行就着了火，你说这里面有没有事？”

萧煜看着她那张如靥，心也变得好起来。原来，她这么好哄，这么容易就兴了。

他需要有个人陪着他，有个人能懂他，能安静听他说话。

她将画轴抱在怀里，说：“谢谢。”

音晚追着问：“那后来呢？”

音晚挑开帘幔一角看了一阵儿，忽而怀里被一样东西。

那个时候他不拿她当回事，府里仆全都看他脸行事，轻视她怠慢她。她也不生气，好像知自己不受待见，只缩在自己的小院里，从来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