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(2/3)

乌梁海本能觉得这是他的一厢愿，而且矛盾至极，你都要算计人家

敌般：“就算你心里清楚谢家倒行逆施，可你不能这么轻易就在面上表来。万一，你在大伯二伯和几个堂兄面前分毫对谢家的不满，他们就会大文章，你这样会害了爹的！”

乌梁海摸不清他的想法，觉得言多必失，谨慎地立在他后，未语。

乌梁海调侃：“谢的这一双儿女甚是有趣。儿资质驽钝，实在堪不得大用。女儿却机灵，为谢家了不少事呢。”

音晚默了良久，微笑：“也许大周需要他，社稷百姓需要他，可我们需要爹，不能失去爹，对不对？”

“母亲早逝，爹一直孤一人，没有续弦也没有纳妾。他只有我们，我们得保护他，对不对？”

只不过，那崔昭仪有个青梅竹的表兄，名叫王猛，不甘心妹妹枉死，起兵造反，一直打安城，才有了后来淮王萧煜横空世，镇压扶。

乌梁海忙走到近前，问：“殿没事吧？”他四十的年纪，是昔年昭德太最倚重的副将，同萧煜也多有往来，两人之间素来没那么多避忌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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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崔昭仪在帷，又素来谨慎，不好安耳目。他们便让当时才十三岁的淮王妃去亲近崔昭仪，名为陪伴，实则是给他们传递消息。后来，崔昭仪被一个发了疯的失嫔活活勒死，恰好发生在善帝礼佛时，时机正好，人也正好，谢家完全置事外，办得漂亮极了。”

没有外敌当然不必怕。可问题是，还有一个不可测的淮王殿正磨刀霍霍对准谢家，谁都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。万一，他有心利用谢家斗……

“善帝之前有个妃崔昭仪，清河崔氏旁支，甚有野心，总喜在君王枕边风，给母族谋利益。后来她胃越来越大，动了谢家的棋盘，便让谢家招了要除掉她。”

音晚被这个猜测吓了一，脸陡然煞白，问兰亭：“你今日来淮王府有没有跟爹商量过？他准你来吗？”

兰亭的目光有一瞬闪躲，支支吾吾：“我是觉得，煜表哥帮了我这么大的忙，若不登门致谢，实在太过失礼。”

音晚到一阵疲惫：“不能叫他煜表哥，要叫淮王殿，你会叫顺嘴的。”

一时心疼盖过了好奇。

萧煜颇有兴趣地回看他：“哦？”

兰亭却觉得她在小题大：“就算我循规蹈矩，逆来顺受，他们还是会来欺负我。凭我和父亲在朝中的势力，难不成还会怕他们吗？”

他眉心微皱，把手收回来。

两人耽搁太久，音晚怕传到萧煜耳中让他多心，便亲自送兰亭去。

萧煜随意回了句“无妨”，目光始终盯着音晚。

“女人是要宜家宜室，生儿育女的。她们原本就跟政事和厮杀没什么关系，只要躲在男人后，好好地被保护。”

萧煜望着窗外，夜沉沉垂落，憧憧人影来往，不多时便回归冷寂。他不喜闹，府中人都极谨慎地避开他的忌讳，脚步迈得又轻又急。

乌梁海叹：“理说这是殿的家事，我不该过问。只是……她到底是谢家的人，她不会跟殿一条心的。”

萧煜不知这段往事里竟还有音晚的痕迹，大为意外。却又想起当初她随自己赴宴时那惊惶不安的模样，又直觉事没有这么简单。

兰亭低缄默，了气，郑重：“妹妹放心，我不会冲动的，只要人不犯我，我就不犯人。”

他凝着枝错落的院，倏然笑了笑，：“乌将军，你说，女人是用来什么的？”

夜里微凉，天边孤悬着一弯弦月，星辰绝迹，显得很是落寞。侍女手中提着犀角灯，那一光火幽然闪烁，投淡淡的人影。

兰亭：“我觉得煜……淮王殿人不错，家中堂兄们总是纵容手为非作歹，欺压良民。刑和大理寺都不敢，只有淮王，该杀的杀，该抓的抓，我现门，都觉得安的街上平静了许多。”

萧煜站在窗前，看着音晚将兰亭送来，又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府，略有些失神，手碰上了窗边的烛台，被火苗给燎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