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节(2/3)

萧煜把她往怀里拢了拢，亲吻着她的颊边，柔声说：“我也是你的章哥哥啊。”

她忍耐着，冷淡：“您本来就是殿。”

打发了他们，望来禀，说是绸布庄送来时新的料，另有一匹从南郡价收来的浮光锦，问殿要不要过目。

萧煜并不见愠，只凝睇着她：“可晚晚也不会拿刀她的章哥哥。”

往常这些琐事萧煜是不愿理会的，但今日却有些兴致，吩咐把料拿来他看看。

萧煜将鼻埋她鬓发间轻嗅，醉于那淡淡香，叹：“太生分了，你不要叫我殿。”

萧煜默了默，抬手挑起她的脸，凝着她的双目，看似好脾气地温和：“好，我不是，那我不是谁又是呢？晚晚心中的章哥哥该是受命运眷顾的人，一辈潇洒矜贵，站于云端，可惜，我没有他那

老妪天喜地地谢恩，生怕他变主意似的，端着布匹疾步退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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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机灵地添话：“旁人娶不上媳妇还有可能，咱们陈大人这般人才，若还娶不上，那就是没天理。”

望悄悄凑过来，：“一匹好几百两呢，金织的不成？”他是当年淮王府的旧人，萧煜被囚后，因年纪小又位卑，躲过一死，被放到皇陵苦役。

音晚：“所以，你不是。”

音晚面若清汤，：“好，没有不舒服，谢殿关心。”

望直觉殿是在欺负他读书少，哪个圣人会说这等混账话，还天经地义？多来几回，大丈夫就要被刺死了。

这一匹浮光锦是月白，质如其名，泛着如月光般的皎皎光华，又以细丝线刺绣着木樨，简洁秀致，华贵清雅。

萧煜不逗他了，起去后院，想看看音晚。

萧煜笑看他：“你又笑什么？本王瞧着你年轻，怕是不懂事，教教你理，你学着，不然小心将来娶不上媳妇。”

陈桓正给萧煜磨墨，实在没忍住，以袖掩笑起来。他本是王府幕僚中最年轻的，如芝兰般清秀，这一笑便如和风温煦，得人心愈加舒畅。

音晚心里不耐烦极了，若不是掌心里那团纸条叫她攥来，她想立即把萧煜推开。

萧煜戏谑：“又不要你钱，瞧你那模样，小家气的。”他这一笑，牵动了伤，隐隐作痛，他捂住，正：“圣人说了，大丈夫的膛就是给女人刺的，此乃天经地义。”

萧煜上噙着温柔的笑，轻揽她怀，问：“晚晚，你昨夜睡得好吗？有没有不舒服？”

他讷讷不敢反驳，却听有人“噗嗤”一声笑来。

苦日过来，格外惜钱财，又替萧煜抱不平，一边小声递话，一边盯着他的瞧。

萧煜去时，绸布庄老板正鞠礼退来。音晚坐在梨木桌前，上面堆了几匹料，面淡淡，正垂眸想着心事。

绸庄老板是个年逾五十的老妪，最世故，最会察言观，见萧煜面满意之，便：“这儿还有一匹上好的蝉翼纱，轻薄丝，可披帛，浮光锦正好。”

天气渐，廊庑垂着竹篾帘，帘角悬铜铃，来去铃声清脆悦耳，给本有些枯寂的氛围添了几许生气。

萧煜颇为痛快，大袖一挥：“拿去给王妃瞧瞧，她若喜，就都留。”

慕骞还想说什么，被季昇脆利落地捂嘴拖回去了。

音晚却笑了，笑得天真澄净：“章哥哥不会半夜来撕我的衣服，不会明知我不愿还要来迫我，不会那么自私，永远只顾着自己。”

能不要脸到说这样的鬼话，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。

陈桓憋笑憋得浑颤抖，偏还得垂首恭敬，一副虚心模样。

见他来，她不动声地将右手缩回袖间。

萧煜觉得音晚一定会喜。

陈桓到底脸薄，三言两语间，脸颊红彤彤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