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节(3/3)

这两个字的。爹只恨自己无能，带不走心的女儿。”

音晚浅笑：“我永远都是爹的女儿，不在哪里。”

两人依依惜别，各自压抑着绪，想将离愁轻言。

萧煜这会儿倒不说话了，只由着他们告别。

谢嘱咐青狄和穗儿好好照顾音晚，便领着严西舟策顺着官离去。

夹青柏蓊郁，翠叶藏莺，撕扯着细嗓哀啼，声声泣血。

音晚目送着他们行远，背影寥落，良久无言。

萧煜先沉不住气，弯去握她的手，被她一把甩开。

那柔腻细的尚停留在指间，人已成冰，疏疏凉凉。

萧煜不与她生气，只微笑着说：“我都要放你走了，你自己舍不得严西舟的命，要用自由来换他，这能怪谁？”

“晚晚，你也得讲些理。你着淮王妃的名号，不告而别就算了，还要和一个男人一起走，你又将我置于何地？”

音晚不理他。

他凝着她的侧颊，喟叹：“你明明是在护着严西舟，他却看不懂。我明明已经动了杀意，他却不知躲避，一昧找死。如此驽钝莽撞，怎能护好你？我的晚晚天姿国，若不能栖息在者的怀里，投世，必会引来无数争夺是非，又如何能安稳余生？”

说完，知音晚不会回应他，也不求，将她揽怀中，抱上骏，又从后搂住她，与她同骑一匹，顺着来路回安。

了城门，竟遇上有人成婚。

红奁绵延，朱漆髹金，丝竹声飘扬，繁锦缎拥簇，好不闹。

迎亲的队伍冗，挡住了萧煜的路，王府护卫想上前呵斥，被萧煜拦了。

他笑：“人家大喜的日，就且等等。”

成婚的两家应当是殷实门，嫁箧颇丰，夫家场面得也足，红鬃奇骏开，喜娘沿途分发糕饼红包，将整条巷的气氛渲染得闹又喜庆。

萧煜看过一场闹，低用蹭着音晚的脸颊，语气亲柔：“‘洛城烛动，戚里画新蛾’。晚晚当初嫁给我时，有没有用心打扮自己？有没有夙兴夜寐，秉烛绣莲？”

音晚冷淡地偏躲开他的碰。

萧煜搂着她的腰，将她禁锢在怀中，望着前的十里红妆、华裙逶迤，温声：“从前是我不对，是我不知珍惜晚晚。我们的房烛夜不曾好好度过，我会还你一个更奢华宏大的仪式，我会为晚晚亲手穿凤冠袆衣，好不好？”

依照礼制，凤冠、袆衣是大周皇后才享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