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节(3/3)

镂通透，石边放着貔貅香鼎，摆设甚是奢华考究，一圈看来，却是生无边的落寞与凄惶。

她睡梦中好似看见了母亲，醒来就想过来看看。

只坐了一小会儿，外面就有了动静。

紫引刻意声调：“参见太后。”

谢太后把人都留在了殿外，也是独自。

她听说这狐狸发了病，南薰殿又离启祥殿不远，比萧煜先一步得知谢音晚来了这里，特意过来，想再刺激刺激她，最好能像苏惠妃那贱人一样，疯得认不人才好。

音晚坐在杌凳上，抬冷淡地掠了她一，并没有起的意思。

谢太后冷笑：“怎么？想娘了？你知你娘最后疯成什么样了吗？”

音晚冰寒地盯着她。

谢太后抬袖掩“咯咯”一笑：“她疯到连世宗皇帝都认不来了，一见着他就让他，还拿刀去刺他，世宗皇帝让人把她绑起来，她挣脱得厉害，绳把手腕都磨破了，满腕都是血。”

她走到音晚跟前，怜地垂视她：“你不用急，你迟早也会这样的，章也迟早会让人把你绑起来，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。”

音晚并无惧，只仰看着她，倾城绝的容颜上铺开纯澈的笑，甚是无辜：“你这满脸怨气的模样真丑，难怪世宗皇帝不喜你，要来喜我母亲。”

谢太后的脸登时沉来。

音晚恍若未觉，只遗憾地摇：“唉，你的夫君宁可喜一个疯，也不要理你，你真是可怜。还有你的儿，他本就不听你的话。就算你到太后又如何？夫君、儿都不属于你，真是可怜。”

谢太后满面枭，森森地盯着她，怒：“还不是因为有你们这些狐狸！”

音晚笑：“你声声说别人是狐狸，那你又是什么东西？人髓的老妖怪吗？”

谢太后扬起手掌要打她，她灵巧地一闪，躲了过去。

音晚形纤纤，裹在宽大的披风，披风一角被风得扬起，像夜行的仙娥，衣袂翩翩，飘然尘。

月光从殿门照来，正落到她的脸上，照致脱俗的五官和细腻柔的雪肤，皎皎风华，得剔透。

她抱着卷轴，叹：“你恼羞成怒了，你可真容易动怒，你该是活得多么不顺心才会脾气这么大。”

谢太后沉气，讥嘲：“放心，再不顺心，也快顺心了，等你彻底变成个小疯，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去地底跟你娘那个贱人团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