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节(3/3)

煜却懒得同她纠缠，起敷衍鞠礼：“天晚了，朕要回昭殿照料晚晚，母后也早歇着吧。”

转阔步而，留谢太后气得砸碎了手边瓷瓯。

夜间安静，瓷的碎裂声尤为刺耳，崔氏女听到动静来，见一地狼藉，忙让人收拾，她则绕过去，上前宽太后。

谢太后除了留韦浸月在边，还留了崔氏女和氏女。

氏女骄矜，韦浸月清，谢太后用着都不顺手，唯有这个崔氏女，乖巧柔顺，小意贴，颇谢太后的心。

崔琅嬛自清河大族，说起来与当年善帝的崔昭仪属同族，但崔昭仪旁系，崔琅嬛可是正儿八经的清河崔氏嫡。

若是严格论起来，崔琅嬛的可要比当年的崔昭仪了许多。

谢太后颇有些遗憾地看着崔氏女：“琅嬛，你这般懂事，也系名门，比皇后好了不知多少，偏皇帝让妖女迷惑，识不得明珠，若你能得圣，那该有多好。”

崔氏女面怆然：“臣女负家族期望京，也希望能有个好前程，奈何不了陛的，说到底都是臣女无用。”

谢太后瞧着她，愈发怜惜。

崔氏女陪着谢太后说了会儿话，无意中说：“这坊间尚有恭敬婆母、晨昏定省的说法，到了里竟全都废止了，说句大不敬的，皇后对太后也太怠慢了些。”

谢太后轻哼：“怠慢？说得也太轻了些。”

谢音晚岂止对她怠慢，是恨不得上来扒她的，啖她的了。

女递上新添过炭的手炉，崔氏女伺候谢太后脱履斜倚在榻上，往她脚边了一个手炉，柔柔和和：“那也太不像话了，不如给她些教训。”

谢太后嗤笑：“你说得倒轻巧，没瞧见皇帝护她护得严严实实，怎么教训？”

崔氏女：“尚局新送来一些香料，臣女瞧着里有皇后最喜的都梁香，不如送给她，也算缓和两殿关系。”

谢太后随说：“可真是给她脸了，哀家还给她……”她猛地会意，愕然看向崔氏女。

崔氏女盈盈浅笑：“臣女识医理，可往里面添几杂香，嗅不到一日便会浑起红斑，要半月才能消。娘娘虽然一直缠绵病榻，可依旧容月貌，必然要得陛怜惜。可若她不了呢？这天的儿郎倾慕女，哪一个不是先由起？”

谢太后越想越觉得此计可行。就算被发现了，也是尚局渎职，没有调理好香料的方，她们不敢不认。且又不是害人的东西，不过几红斑，就算叫皇帝查来，他也不好发作。

崔氏女观察着谢太后的脸，试探：“不如叫韦同臣女一起去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
谢太后瞧着她笑了。

谁都知那韦浸月和谢音晚私怨颇，万一此事败，这戕害皇后的罪名大可推到韦浸月上，崔氏女既在她这里得了便宜，还给自己留了退路，找好替罪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