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节(2/3)

辗转厮磨，渐转，萧煜的手不由得抚上她的衣带，音晚的反应极快，立即打掉他的手，把他推开。

“你说自己不是禽兽，我可真不明白，你什么时候不是禽兽了？”

他倒听话安生了七日，却不是心疼音晚，而是惦记着让她给他生个孩好送到突厥为质。

也不知是萧煜沉浸在缱绻柔中失了防备，还是音晚用的力气太大，他竟被她推得歪倒在榻席。

他心疼她是一回事，突然间还想通了，他曾经那么对她，在骊山时她还愿意帮他，甚至若后来没有谢兰亭那档事，她还会与他好好把日过去，在驿馆他说喜她时，她还那么兴。

法似的，不知从哪里拿一颗桃脯到她嘴里。

侧畔烛光幽烁，在她腮边推开一抹淡红的影，缀着浅凹的笑靥，温甜柔。

第一晚后有女官来收落红的帕，就曾在他面前咕哝过血得太多，怕是伤了小姑娘家的。

若把人坏了，还怎么生孩？

她说话慢悠悠的，把萧煜说得脸涨红，又恼又恨，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来。

音晚蔑然轻哼一声。

初识得各中妙滋味，他就像个小似的，尝到甜味就想一个劲儿地尝，不知节制，蛮暴力，哪一回都得把音晚哭，那个时候的他却一不会心疼她，甚至还觉得梨带雨、泣若啼格外助兴。

萧煜的心像叫人成团，凌撕扯，痛得不是滋味。他在音晚冷怒的目光中小心翼翼靠近她，想拉拉她的手，却又不敢，只能将手徘徊在她侧，

短暂的懵懂之后便明白了她的意思，脸颊瞬时，有些难堪，有些恼怒，半天才沉声：“我知有孩，我只是想亲一亲你，我又不是禽兽。”

他本不心，拂袖便去上朝，晚上回来该如何还如何。

她素来敛沉静，鲜少会有这般放纵贪吃的模样，萧煜不禁一笑，从几底摸一只翠兰釉瓷小罐，揭开罐盖，又摸来一颗桃脯。

直到第三夜，他取乐完了从她房中来，回到自己的寝殿，更衣时发现亵衣边缘沾了一小摊新鲜的血，叫荣姑姑看见了，死活劝着他七日不许再去折腾音晚，临了还搬嗣之事来吓唬他。

那时的音晚还不像后来与他横眉冷对，见着他时还会怯脸红，在床榻间虽说羞赧扭，大多时候还是顺着他迁就他的。

这些事一经回忆，萧煜便恨自己，恨不得提起刀往上戳个窟窿，再面对音晚时，却是连半脾气都没有了。

“你没有吗？”音晚目光湛凉，满是嘲讽：“在这事上皇帝陛不是一直由着自己来吗？你想要时便得立刻要，我跟你说我不愿意、我疼的时候，你哪一回放过我了？你不是嫌我矫便是要我忍。”

音晚吃过，看上去心颇好，竟冲他扬眉笑了笑。

音晚吃完一颗，犹觉不够, 抻朝向萧煜：“我还想要。”

曾经，她当真是那么地他，那份，怕是比他能想象到的还要得多，到可以默默忍受消化一切他所给予的屈辱和疼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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音晚捂着微凸的腹，满警惕地冷冷睨着萧煜。

他从前确实混。两人刚成亲时音晚也就才十六岁，容颜艳，段袅娜，哪怕他恨谢家至极，哪怕他再挑剔苛刻，都不能否认，这是个天生的尤，勾人心魂，诱人沉沦。

萧煜看得心动，倾想亲她。

萧煜维持着跌倒的姿势，胳膊肘拐在榻席上，支撑着，怔怔仰看她。

萧煜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，一炙怒火蹭得蹿上来，坐正了跟她理论：“这些日你说什么便是什么，我对你有求必应，就算讨不着好，你能不能讲理，我几时像你想的那么禽兽过？”

她没躲，也没迎合，只安静坐在那里，由他将细碎的吻落在、颊边，最后停在了上。

桃脯上了一层糖霜，将果原本微酸的滋味调和得恰到好，酸酸甜甜，在间蔓延开来，瞬间便盖过了药的苦味, 令齿留香，回味无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