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节(3/3)

肩膀，轻声问：“舅舅，你伤得重不重？疼不疼？”

耶勒无所谓：“这伤算什么。”

音晚在雪中站了许久，乌发间一片霜白，脸颊和耳朵冻得通红。耶勒见她这模样，无奈：“你过来，到炉火边烤一烤，别忘了自己还怀着，若是着凉了可怎么好？”

她依言坐过来，葛撒戈挑帘来，手里提着酒壶，大咧咧递给耶勒：“可汗，酒来了。”

音晚瞪大了，把酒壶截住，问：“什么？”

耶勒：“这不受伤了，喝酒才能睡个好觉。”

“胡说！受伤了不能喝酒！”音晚自小便被父亲教着如何保养，于此颇为讲究细致，将酒壶夺过来，低闻闻，一烈辛辣之气刺鼻而来，不同于中原酒酿得绵柔，真正跟刀似的。

她把酒抱在怀里，决地冲耶勒摇：“不行，不能喝酒。”

耶勒半张着嘴看她，好半天，伸舐，糊她：“好好好，不喝，你放那儿回去吧，我不喝。”

音晚狐疑地瞅他，抱着酒壶不撒手，站起问：“你们这有没有锅？”

葛撒戈愣愣：“有，我带小去。”

音晚指挥青狄和穗：“你们在这儿看着可汗，他要是喝酒，你们就来叫我。”

两个小丫依言站在榻边，跟左右护法似的，威势赫赫盯着耶勒。

耶勒躺倒，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，叹：“晚晚，你这是要什么啊？”

音晚不理他，跟着葛撒戈去。

距离王帐不远有个专门准备膳的小帐篷，里面一应炊齐全，葛撒戈解释：“老夫人要吃斋饭，可汗专门从中原请的厨，这些炊都是厨带过来的。”

音晚挽起袖，从陶罐里捧几把细米，边生火边问：“这里有莲吗？”

“什么？”葛撒戈有些摸不着脑。

音晚耐心：“莲，从莲蓬里剥来的。”

葛撒戈想了想，：“小等我一。”他飞快奔去，没多久奔回来，手里捧着张布，里搁着几十粒白的莲。

“我们可汗不喜这些中原琐碎吃，我从别的帐篷要的，前些日来过一个中原商人，专门卖这些东西。”

音晚喜望外，她刚刚还从陶罐里找一捧红枣。

她煮了一锅莲红枣粥，把红枣剔，切碎了撒在粥里，文火慢煮，煮了半个时辰，本来还应该煮久一些，怕耶勒等得不耐烦，匆匆舀锅端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