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8节(3/3)

萧煜冷嗤：“她是朕的皇后，瓜早已落地，何来扭一说？你等着，你的账以后再算。”

被威胁了的穆罕尔王陡觉脊背一凉，他其实颇有些害怕萧煜，这人太疯太狠，不知将来会什么。

但想起耶勒的嘱咐，又不得不着：“陛，您刚才也听到了，正有大批突厥铁骑涌瑜金城，他们是冲着您来的，这毋庸置疑。您把音晚留，外臣就当没见过您，您尚有时间城。可若您非要如此——大周皇帝被突厥生擒，这是前所未有的事，足以令朝野大，山河动了罢。”

萧煜丝毫不为所动，只从牙里吐两个字：“让开。”

穆罕尔王：“听说您刚刚铲除了谢氏，乾纲独断，匡正社稷，这改元新朝正是一片欣欣向荣之势，若这个时候没了皇帝，恐怕这一切都将毁于一旦，诸多辛苦与牺牲也都白费了。当年昭德太舍命相救，就是为了让您如此糟蹋自己吗？”

“你闭嘴！”

他说闭嘴，穆罕尔王就闭嘴了，双手合叠于衣前，乖乖退到一边。

萧煜仍旧执拗地要把音晚拉走。两人拉扯着了门走到廊庑，音晚自知再也挣脱不过，抬手拨发髻间的金钗，抵到了自己的脖颈上。

萧煜蓦地止步，面上难得浮现脆弱，声音亦夹杂了哀求：“你先跟我走，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可以慢慢解决，我不信你变心了，我也不信你不再我了。”

音晚：“我的是章哥哥。”

“我就是章哥哥。”

“你不是。”

音晚举着金钗，一字一句：“我的章哥哥有有义，温柔贴，是世上最善良的人。”

“他值得最好的，值得无数回被原谅，但你不是，你不值得。”

萧煜稍有失神，被音晚挣脱开钳制，她转顺着廊庑跑了。

萧煜想追，被穆罕尔王和陆攸同时拦住。

穆罕尔王苦婆心：“陛若再耽搁，突厥铁骑封城，可就再也走不了了。”

陆攸亦：“陛系社稷苍生，不能再任去了。”

萧煜凝着月廊，音晚转过拐角，一抹影拖曳在后，同她一起消失在院。

雕栏玉砌，树蓊郁，兀自空空，再没了她的影。

陆攸又，萧煜不得不顾全大局，冷瞥了一穆罕尔王：“你等着。”便转顺着廊庑离去。

禁军手矫健，随其后，不多时院重归于寂，像从未有人来过那般。

耶勒推门来。

他就在音晚与萧煜见面那间房的隔，一直都在。

穆罕尔王半是玩笑，半是慨：“都听见了吧？”

耶勒眉冷冽：“他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