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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5节(2/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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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姓手里有钱,绸布庄的生意就格外好,客自云来,络绎不绝,胡静容嘴甜地缠着音晚说,她命中显贵,银钱与生意都是她带来的。哄得音晚天天忙得不歇脚,她自个儿跑去勾搭了一个又一个小郎君,胭脂酒将人敷养得愈加年轻媚。

她甫一门,侍女便迫不及待报上来历,说是当今大理寺少卿梁思贤的胞妹。

音晚抱起小星星,听屋外穗儿满是向往:“等桃树大了结了桃,我们就可以桃脯了……”

节这一日,如意坊中来了位贵客,连着锦蓬车舆,停在门前,自车上来一位气质雅清的姑娘。

胡静容拉着音晚,絮絮念叨:“各州郡都了官榜,白纸黑字写着,什么‘朝廷开科,觅取贤良,以才取士,严禁门阀舞弊’,我瞧着谢氏一倒,朝政着实清明了许多。当然,今上也是个狠人,杀人不眨,挥刀不留的,把朝臣们都吓住了。”

音晚叫她逗得忍不住大笑,心萧煜要是知有女人把他唤作彩,可真要气得起来杀人不可。

她这样调侃一番,原先那些不分明的杂思绪也只觉淡了。

胡静容笑得颤:“那敢好,我听说那一位十几岁亲王时就有惊才绝艳的名,是京中数一数二的,我去瞧一,死也值了。万一死不了,叫他看上,那岂不是天降的彩。”

音晚摇摇,觉得着实没什么可在乎,打趣:“你这张嘴可仔细些吧,见天议论天,小心哪一日让官差把你抓去,叫你中的狠人把你一刀砍了。”

她这话说得不准,冬去来,循环往复,院中桃开了谢,谢了开,终于在第三年些小果,却酸得很,本不能咽。

娘刚喂过他,正鼓着小腮睡得酣实。这孩极好带,既不大哭也不闹人,能吃能睡,会笑会黏人,叫人疼得恨不得碎了嵌心里。

她在官商堆里打,沾染了一议论朝政的癖好,越说越来兴致:“我听说除了谢氏之后,皇帝连自个儿的亲娘和原谢皇后都禁起来了,把寝殿都封了,大有死生不见的架势,嗞嗞,多狠呐。我瞧着,等先皇丧期一过,离大选秀女也就不远了——你脸怎么这么难看?”

梁姑娘生得若明珠耀目,目光也晃人,将音晚上打量个遍,轻启檀:“早就听闻如意坊中藏着位人,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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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年算不得风调雨顺,但朝廷接连减免税赋,少征壮丁,由皇帝自崇简黜奢,倒苦心经营一幅阜民安的盛世好图景。

音晚如今已经是老板,不会亲自去那些琐碎事,只是躲在柜后,见那侍女将绣娘们为难得讷讷不语,忍不住拂帘来,客客气气地冲侍女:“这位姑娘,我们如意坊素来细致周到,客人的要求只要合理,无不遵从,您只需说一遍即可,绣娘们都记了。”

这些年萧煜并没有像世人所推测的那般大肆择选秀女,三年过去,将皇后禁在昭殿,边连个妃嫔都没有,却时不时召年轻朝臣夜谈政务,常常彻夜不眠。

她们,原先音晚在谢府的闺房前就有桃树,淮王府的寝殿前也有,昭殿里更是植有大片桃林,音晚幼时曾有算命先生给她算过命,桃树旺她,无桃不成家。

光熹四年的秋天,音晚对经营布庄已得心应手,预备独立门,胡静容知了死活不让她走,两人商讨了一夜,脆由音晚些银两伙,如意坊再几家分店,算是两人经营,年底三七分账。

侍女被噎了一,正想撒泼,她后观望已久的梁姑娘站了起来,将她挥退。

音晚听得发怔,不小心扫落了盛绣样的竹筒,她弯腰要去捡,胡静容把她拉起来,指了一个绣娘去捡。

渐渐的,坊间关于天好男风的传言甚嚣尘上,而“男风”中,最受的莫过于梁少卿。

音晚笑了笑,由她们去,屋去看小星星。

文章如何音晚不知,只是瞧他妹妹的姿,就知这位梁大人绝对差不了。

一科。”

自然,令音晚对他印象刻的也不单单是这个。

回到家中,青狄和穗儿正刨坑栽树,是两棵桃树。

音晚识得这个名字,倒不是因为大理寺少卿这官位有多,而是街巷尾听来,这位梁大人的仕途经历十分传奇。

传言他若芝兰,秀似松竹,满腹锦绣文章,常哄得天开怀大笑。

梁姑娘容颜昳丽,人也清冷倨傲,从门便坐在杌凳上一言不发,由侍女颐指气使地给她张罗,要什么料,什么款式,绣什么纹样,连襟褖几尺宽都代得明明白白。

弱冠之龄,便要位列三台,当真是前途无量。

他便是三年前那场加试科考的状元,本是寒门,在京中毫无基,一经仕却极得天信,三年来平步青云,爬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,据说寺卿年迈即将致仕,那位迟早也是他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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