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8节(3/3)

反应，一阵又一阵的绝望，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件事的真伪，可音晚的反应足以证明不是空来风。若没有这回事，依照她的脾气，恐怕早就起来斥骂他混了。

音晚熟悉萧煜所有的表，亦熟悉他的手段，有些惧怕，来不及细想，忙捡最要的来说：“我与他之间绝无私，不然我也不可能离开瑜金城来洛。陛纵然找不到我，可他是突厥可汗，行踪恐怕皆在大周密探监视之，这三年里他有没有来过洛，有没有来见过我，你该最清楚啊。”

萧煜面湛凉，轻启薄：“有。”

音晚的心咯噔一。

“这三年里，他至少每年都会离开草原三四回，回回都能甩开我的暗探，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去了哪里。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，大周究竟有什么在引着耶勒，让他像着了，不惜一回又一回铤而走险，敌窝。若不是这一回我无意中找到了你，派人看着你，兴许还发现不了，原来我们着同一个梦，为了同一个女人在疯癫。”

音晚脑混起来，像有无数丝絮缠黏在一起，迫得她用蛮力撕扯理顺。

柿饼巷那房是耶勒的护卫替音晚找的，耶勒本来就知音晚住在哪里，她以为他一来洛就能找到并不稀奇。

从来没想过事可能会有另外一解释。

这三年来，他曾数回偷偷潜洛看她，在她不知的时候，看不见的角落里，他一直在关注她，或者窥视她。

“我若说我不知，你能信吗？”音晚疲乏地问。

萧煜目光如炬，一直看她的底，像是要辨她话中真伪，许久，他：“只要你不再见他，跟我回安，我就信你。”

音晚讥诮冷笑：“萧煜，你这叫信吗？你知什么是真正的信任吗？”

萧煜一瞬些许茫然。

“真正的信任是没有任何条件，却意心笃，不可动摇的。”

萧煜正发愣，陆攸过来了。

沈兴被罢官后，陆攸便接替了他的位置任禁军统领，随侍萧煜左右。

他先朝音晚揖过礼，向萧煜禀：“陛，有个女说她姓胡，领着几个小厮来寻人，被禁军给拦了。”

萧煜不耐：“已经宵禁，她好大的胆还敢在外游，让她走。”

音晚快步拦住陆攸，说：“我迟迟不归，遣送回去报信的小厮又亲见着我被禁军围堵，静容定然是着急担心了才会冒着被巡夜官兵抓走的风险来寻我，让她来见我。”

萧煜朝陆攸摆了摆手，陆攸抬看他，言又止，抱拳躬退。

骤起狂风，动城台上的旌旗猎猎作响，被寒雪浸染，愈显萧瑟凄清。

两人沉默片刻，萧煜先一步退让：“好，晚晚，我们不说耶勒。你跟我回去吧，好不好？”

音晚摇：“我不愿意。”

萧煜凝着她疏凉的眉，蓦地，抬手将她拉怀中。他环腰搂住她，压制她的反抗，语带哀求：“三年，我忍受够了生别离之苦，我不能再失去你，晚晚，你不要把我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