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节(3/3)

“你就当我说了一通废话，不要往心里去，你接着说吧，还有哪里是我让你讨厌的？”

音晚蛾眉冷冽，凉凉开：“伯暄。”

萧煜垂在侧的手猛地一颤，缓缓合拢，抓住坠的玉玦。

“我知他是昭德太的遗孤，不看僧面看佛面，他也没有真的伤到我和小星星，我当初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让他付什么代价。可问题的关键在你，我不计较是一回事，你的态度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
“你不光不罚他，还护着他。萧煜，那是未央啊，是人吃人的地方，如果孩还没生就得不到他父亲的偏与庇护，那他将来的路该怎么走？你让我这个母亲的如何不担忧、不惧怕？”

音晚抬手挟掉不小心溢眶的泪珠，冷笑：“你刚才说你夜夜噩梦，梦见失去了一切。你可知我那时也每天都噩梦，我梦见孩大了，受人欺凌，任人宰割，我去找你理论，你却要我懂事，要学会忍让。”

“从那时起，我便想通了。你若是个无的乞丐，只要肯惜保护我们母，我也愿意与你同甘共苦。可你把最好的留给侄，却要妻儿忍让委屈，即便你是九五之尊，那我和小星星也不稀罕。”

指责的言语碎珠落玉般，裂响在耳。

萧煜站在窗牖前，有斑驳光影渗透茜纱落到半面颊边，将容颜勾勒得晦暗。

他安静许久，：“我不会立伯暄为储，他不是这块料，若行将他捧上去，于黎庶社稷无益。”他顿了顿，接着说：“但我也不敢保证一定立小星星为储，四哥死后，善帝为，可他并不贤，在位十年，累得国力日衰，民不聊生。我想从我这一辈便改立嫡为立嫡贤，你若愿与我多生几个孩，可以从中择取贤才立之。”

这一番话倒是既切了，又切了理。

音晚却摇：“好是好，可惜，晚了。”

萧煜：“只要你愿意 ，就不晚。”

“我不愿意。”

萧煜闭，浣白的寝衣将脸衬得亦有些寡淡，那散的药效大约是彻底过去了，半温不复存，只有彻骨的寒，冰凉的寂寥。

他忖度许久，走了一步他认为当前最佳的棋：“你若不愿，我不再勉。我们可以个约定，我在洛滞留三个月，这三个月里你不能拦着我去看小星星。三个月过后，若你还是这么厌恶我，那我便回未央，向世人宣告谢皇后仙逝，从此以后天地阔，任卿遨游，我不再涉了。”

萧煜每说一个字，心都痛如刀绞。但他不得不这样说，这样，也唯有这样，他才有可能挽留住音晚。

音晚果然动了心，波微漾，斜乜他：“你说话算数吗？”

第91章 别纠缠我，跟没见过女人似的……

萧煜极不愿地。

虽然音晚希望他立即消失, 再不要打扰她和星星的生活，不到这个，若能有个期限, 仰起便能看见自由的曙光, 那也是极好的。

她得了这个承诺, 心转霁，瞧着萧煜也不像刚才那么不顺了，她也能静心，理一理刚才没来得及细想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