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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昭也随着她的声音陷了回忆。

当初的联，从那残破的纸只能看到一个“风”和一个“一”字，其他的全剥落了，又或者残缺不全。

“当初收粮，可累死我了。”顾乔也满笑意。

“傻瓜，当然。”沈昭低，在她额印一吻。

“我记得那是你第一次背我，你那么瘦，但是没想到真的把我背到了屋檐。”顾乔突然声讲。

听到这话，顾乔心中微，终是受到了安，不再那么伤。

“可不是，十里庄的桃树都那般了，何况这先的。”顾乔笑。

“还真的在。”沈昭笑。

她坐在屋檐的藤椅上，脚边着艾绒，不断地摇动着蒲扇，完全一个纳凉的农村老婆。

来到院墙前，顾乔忍不住指着爬满了院墙的讲：“你看这，都成老藤了。”

只见粮仓的仓门上，原先的那个八字和每一块木板上用墨标记的顺序都还在。

月亮在顾乔朦胧的视线里变得模糊，她鼻微酸，忍不住想到曾经的那个月圆之夜。

若不是这两年人确实老了怕冷了，否则她都想约柳氏河游两圈。

沈昭揽住她的肩膀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，与她一同看向天上的明月，郑重讲：“我会一直都在你边的。”

“我永远都忘不了你与小团并肩作战的那一幕，我好想它……你说它现在在哪里？”

“还在啊？”顾乔惊讶，立即拉着沈昭去看。

“而现在我们却散落天涯，若是想要重聚，怕是这辈都很难了。”

“你也要陪着我。”她忍不住抓了沈昭搭在自己肩的手，然后仰看向他。

“时间真的好快，你看田埂上的这株桃树，也都这么大了。”

“狼的寿命有十来二十年，它现在定然带着它的狼狼孙们在山里逍遥，就像我们一样，终于可以放所有，自在无忧。而且它还有母狼陪着呢，对不对？”

随后脑海里浮现秋天抢收以及沈昭在这院里帮她们家收黄豆的画面。

两人慨着家里的变化，等到了卧房门，顾乔看到已经褪到几乎变成了白的、已经残破的纸，更是忍不住笑：“看你写的联，都变成什么样了？这可是定国公的墨宝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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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竹声中一岁除，风送屠苏。

两人随后才慢悠悠地散步回了家。

“这么些年了，要说留得久，还是数粮仓木板上的那个字。”顾婆也跟着笑。

当时他们用脚踩黄豆，谁知她的脚突然卡在了黄豆的枝丫里去了，后来就受了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