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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夜曾说，要不是黎烬作祟，他可以和雪神永远在999世界里过去，再也不重回主神境。

吧。

晏昭想把老猫抱走：“容容，我们把它安葬了罢。”

“为一只猫闯地府，好像也不值得。”

“它会转生成人的。”晏昭半蹲来，覆住容与停留在猫上的手，“它会有一个幸福的来世。”

这千年，他们几乎将世上的每一个天涯海角都踏遍。赏扑蝶，荷塘泛舟，枫林拾叶，踏雪寻梅。途中容与不想走了，他们便在一世外桃源安居十年，还养了一院和一只猫。

有时候晏昭也会想，要是魂灯始终不亮怎么办？

容与也终于不再那样孤独。

容与中说着无的话，晏昭却知他真正放弃的原因，是转世成人要比继续一只猫幸福。

草木繁，山川河，万众生。

容与抬起望着他，半晌，又低，平静：“太，我要复活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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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凡，猫也是凡猫，素来容与勾勾手便能灰飞烟灭的生命，却在他掌心呵护大。照顾的琐事大多由晏昭去，容与一时兴起，也会给浇，为猫顺。这在从前，绝对是不可想象的事。

“找到了。”容与镇定，“山吧。”

他们形影不离，却从未言明过。

红莲枕在旭日上沉睡百载，晏昭又带容与在世间云游千年。

只是这千年里，容与的魂灯一直没有复燃。

他教容与上这世间。

晏昭觉得没什么不好。

晏昭明白循序渐的理。容容才刚发现世界的丽，对万生温柔与恻隐，不会那么快就懂得。

容与沉思片刻，低声说：“那算了。”

他可以慢慢教的。

所之的幸福快乐，要于自的私心喜好。

王第一次经历离别。他想要这只猫永远留在他边，只要这一只，别的都不行。

万生老病死，自有定律。后来枯萎了，猫也老死了。那只老猫像小时候那样爬到容与怀里睡觉，却再也没有睁开时，容与安静地抱着它，一一地顺着它的。

原来真的有东西是不可替代的，就不能。

亲看着从发芽，灿烂盛放，猫从小小一只变成圆的猫，那觉总是有所不同。那猫尤跑容与怀里打，蹭他的衣角，他的手指。晏昭几次都嫉妒得把猫从容与怀里抱走，容与还会抬抗议：“给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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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在王中，终于不再是可有可无的浮云与蝼蚁，成了一个个烈鲜活的、难以割舍的生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