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 少年郎 13. 赌钱(2/3)

日本矮庄，连续掷了差，基本上是吃小赔大，大败亏输于闲家。

“赌！赌！赌！不赌是小狗！叫化生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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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里去赌？这巷里，人来人去的，被老师晓得，吃批评不说，万一告诉大人，要吃鞭三饭的！”

心恶劣极了，垂丧气往家走。他就是这个格，到老不改：心血来时，什么事、说什么话，不计后果；说了了以后，又思前想后，担心这个，害怕那个。

日本矮哈哈大笑，还痛快地骂了一句“晦气鬼”。

“痛打落狗！”

其他同学也纷纷拿角，甚至还有纸币，有个同学居然还摸两颗投3来。

其他人随便一掷，都大于红彤儿，日本矮数着阿明押着的钱，准备付钱了。

大王、日本矮、筒儿将军等四五个同学吆呼阿明赌冰儿、香烟壳儿、、弹什么的，阿明平时和他们赌惯的，可今天一劲儿都没有，闷着儿只顾自己走。

他的！这是什么数：一粒投是“二”，另一粒投是“三”——红污儿！

赌是与生俱来的，诱惑难以抗拒。

现在的小孩玩游戏，看电视，样儿蛮多，那时没有电视，更不用说手机，所以玩的东西档次很低，也简单。比如手握一把冰儿，往地上一倒，然后把叉的儿一一挑开，碰到其它儿就输。又比如把香烟壳儿折成小方块，放在竖起的左拳上，用右手中指弹飞去，远的吃近的。

同学们相互炫酷，趱着阿明。

“喂，阿四，我们赌钱怎么样？”日本矮呛啷啷扔十来个角1在阿明脚前。同学们不敢叫阿明“狗”，有一次，比他一个的条儿麻这样叫他，在学校大门，他们厮打的鼻青，难分输赢。

他挲着角，一又犹豫起来。这钱是阿明告别寄养时，阿松娘给了他五钱，省死省活2省来的。

“怕啥西！怕啥西！我们翻到红楼里去赌！”日本矮就是坏，鬼多，挥一挥壮的胳膊说。

阿明再三被，脑发胀，随着他们翻爬了去。

“再踩上一只脚，叫他永世不得翻！”

这红楼，是省军区的宿舍，外面有一堵两米的围墙，拐角有几个被小孩故意敲开的小缺，正好垫脚爬上去。爬上围墙，里面是窗沿，一就去了。围墙里一米多宽，是个死廊，没人看得见。

机会来了！阿明想着翻本、赢钱，手难熬，心里大叫着，把钱往泥地上一掼，夯不锒铛5全押在了“天门6”上。

赌运转了，阿明连输了几把，赢的吐，还倒输了本钱五六分。阿明摸着剩的八九分钱，便想到此为止，就靠边观战。

小孩们有的押二三分，有的押七八分，在泥地上掷开了投。阿明钱少胆小，开始只押一分，手气还不差，连续掷了小鬼、地斗4等，吃了庄家的三、短斗等。赢了七八分后，便押二三分了。

同学手舞足蹈，极力怂恿阿明注。

阿明的睛发绿了。他一摸袋，大小几个角，十来分钱是有的，顿时血气上涌。

阿明最后一个掷，他不敢掉以轻心，握着投，摇了好几摇，屏气凝神一掷。

日本矮真也晦气搭煞7，掷了红彤儿。阿明一阵兴，随便掷一把，可以说赢钱是三个指螺蛳——十拿九稳。

那时的杭州，不要说五六尺的巷巷脑，就是二三尺的多得是。阿明他们回家的这条旧仁和署，还算宽的，有四五米，可是放学后人多，这赌博的罪名对小伢儿来说不是一般般的。阿明嘴里这样推脱，一来痛那几个角，毕竟他还没有正儿八经直接用钱赌博过；二来怕老师、家知，所以心里寒滋滋的。

财气随人，有人捡芝麻丢西瓜，有人破小财却大财，似乎命中注定，半不由人。

投滴溜溜了几，泰山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