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1章 夕阳红 271. 母逝(2/3)

“她今天打完麻将回来，突然摔倒了，起不来了，你来了再说。”

老大阿贤打来的电话。

本地风俗，死了大人，一个月內不能剃洗澡刮胡须，也不能有任何的娱乐活动，加上过节少了娘，阿明一天一天过得很悲伤。他走也好，躺也好，一天到晚满脑全是姆妈的影，有时她给他们千层包，有时她在井边洗衣服，有时她给他们盖被，有时她在帮锡顺推车，滴滴，令他挥之不去，泪枕襟。

家里嗡丧事三天，红烛烧，黄香不断，时不时烧些纸钱。殡前那天后半夜三光景，大家都累了，东倒西歪。阿明独自一人在小房间里守灵，忽然间，一阵风儿从客厅里来，动了莲上的盖脸布，他吓了一大，以为姆妈活转过来了，喊了一声。兄弟、亲戚们在外面听见了，都跑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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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四，不好了，姆妈事了！现在救护车正送她去省人民医院抢救，你赶来！”

姆妈并没有活转过来，她与女们永别了。

阿明急煞乌拉赶到医院，姆妈正要手术室去抢救，他叫了几声，她一反应都没有，不停地呕吐着。大大小小的家里人陆陆续续都赶到了，在外焦急地等待。

龙驹坞火葬场烧的是炉。阿明写的、读的悼词，当说到“莲虽苦，但芳香、笑容永远留在女们的心中”时，堂里已是一片呜咽声了。莲的遗被推火化炉的一瞬间，阿明再也看不到为女辛苦劳一辈的亲的姆妈了，扑在窗栅上，禁不住地大喊一声“姆妈！一路走好”。

“阿琴死了？”阿明简直不敢相信。

南山公墓是杭州最好的墓地了，现在本无法去葬。莲的墓十多年前早已办好了，后是郁葱的青山，旁边是小涧溪，前是钱塘江，坟前有一排还不甚大的芭蕉树。姆妈的骨灰盒回家转了一转后，就直接去安葬了。

阿明将姆妈发病的事同秀云一说，秀云就叫他赶去医院，她自己打的回去，短信再联系。

手术一直到后半夜，莲的颅被打开过了，医生说是脑溢血，很严重。于是兄弟们商量一人陪一夜，白天就由老大陪。莲一直不能开说话，一天中也只偶尔睁开一，看着女，角淌了混浊的泪。她几乎都在昏迷中，有时有意识，知这个那个媳妇、孙辈来看她了，微一。

曾经也有过这样的况，锡顺一扶就扶起来了，这次连抱都抱不起来了，叫叫她也闭着个儿没反应，连屎都来了。锡顺一看苗不对，赶给老大打电话，然后叫120急救车送医院。

到了第十四天晚，莲的病恶化，一痰不来，于是了重症室切抢救。那的从去，莲痛苦无比地动着，兄弟们在门外看着，泪就禁不住往掉了。05年1日25日凌晨，莲经抢救无效死亡，享年76岁。

原来莲患有血压病，有时想到吃药就吃几颗，不想到吃就不吃了。这天可能没吃，中饭后她就去与三个老太婆打五角的麻将。那社区的棋牌室没有空调，他们的这一桌又对着走廊，的人多，寒风就直在上。她的麻将风从来没这么好过，又是七对，又是杠上开，还有飘财神，连牢了七八个庄，每个老太婆都欠她六七十片筹码。结算时，老太婆都七十岁以上了，算不清到底欠多少，七争八争争得了气短。莲少收了好多钱，心里闷着气儿，回到家恰巧又停电，家里黑黜黜的。她坐在椅上生气地同锡顺说着牢庄的事，说着说着，就一歪倒在地上。

在公墓里一甬边上，令阿明惊讶的是，他看到了一块还新的墓碑上面的一张照片，照片上的女人是那么地丽，那么地熟悉，再一看墓题，确信无疑，那就是阿琴。

“急个一回事？”

小时候，到了夏秋之际，姆妈常给兄弟们买莲吃。那莲嵌在绿乌乌1的莲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