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3章 296. 味道(2/3)

大嫂：“那你去书城批发些书来，我家那辆三车放着也不用，就是书有些份量，你吃不吃得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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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堂堂阿明，居然落到与这班人为伍！”阿明喃喃自语。

大嫂：“阿明，你过来。”

“唉！都说年气冲天，市却比狗熊还要不如，我阿明兜死兜到市里去，不知猴年月能翻了。”阿明回家路上哭无泪。

大嫂：“阿明，现在卖黄片很有钱赚的，你可以去音像市场批发些碟片来，到镇上去卖，一天生活费总可以赚到的。”

这天晚快边儿，房东嫂儿捧着饭碗来聊家常，问阿明书卖得如何，阿明直摇。

阿明：“这个倒可以去看，我有五大箱上千本旧书，放着不看，又占地方，用不着的正好去卖掉。”

“我一看到那些像妖怪的人，就受不了了。”

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灯笼，不少居民夜饭后携老带小在赏灯，阿明全家带着嘟嘟也在其中。

“老公，今天去急个？”冬萍厨房去洗烧，问。

“那另外再找工作吧。”

天黑了以后，他在镇上吃碗面儿，然后拉着三辆车移到窑厂的公车站去卖。料峭的夜风呼呼地刮着，他就躲在灯后一边翻看书儿，一边翘望着公车到站。

“我路就在想，这行当你不了。”

“那舞同这舞不一样。”

“不适合，不适合。”阿明起床帮她理菜，实话告诉了老婆。

那礼班在七堡的一个小村庙里，有七八个人，都是上了年纪涂脂抹粉的男女。大嫂的姑夫倒是很客气，说收要据生意来提成的，一千两千好好差差说不定。阿明听着脑就嗡嗡嗡起来，再看那些人奇古怪的穿模样，心里更苦答答的难受。

“老公

阿明逃回家躺倒在床上，望着窗外沉沉的天空直发呆，直到冬萍回家。

阿明：“不行，不行，那要抓的，被抓住就完了。”

“还没有。你有没有适合他的地方帮忙介绍一个。”冬萍问她。

大嫂很是，阿明也不好再推辞，就由着她去。

可是，为了回家去有个待，他没有急转回家，想到底叫他什么。姑夫说他铜肯定不来，打鼓简单，就学打鼓。

大嫂：“现在又没严打，谁来抓？当官的晚上都去楼堂馆所了，小百拉1也去棋牌室、足浴店了，你腰不好，一辆脚踏车就行，不累。”

“大嫂，礼班我听说过，好像经2蛮多的，拉弹唱，样样都有，可我一不会，二不会打，三不会唱，四不会，算了算了。”

“不行，不行，郊区的人没啥文化，钱又少，除黄书，其它书都要搁死的。”

有天忽然雨了，还打起了年的第一声雷。

冬萍：“旧书卖了再说，到时再看要不要新书。”

“老婆，剩的只能当废纸理了。”阿明绪低落。

“你不是会舞吗？”

阿明：“大嫂，什个事？”

“冬萍，你老公工作有没有找好？”房东大嫂问冬萍。

“老公，书卖得急个？”冬萍每天都要问。

那小鼓还可以，那大鼓挎在前，有份量，一个小时站来，阿明的腰背酸痛得搪不牢了，脚光儿也发了，直冒汗儿大气。

阿明：“这个我不来，绝对不来！”

“那去不去新书来卖？”

风儿掀起了泛黄的书页，仿佛翻着一页页人生。阿明忍受着寒风，看着那些越来越卖不掉的书儿，想起在灯光明亮的夜校课堂里琅琅读书景，泪就在眶里打转了。

“啊呀！先去滥竽充数起来，慢慢学嘛，或许能，我明天就给你消息。”

这些书都是从前读夜校时省死省活省来的钱买的，也有许多是中心店撤销时从图书室里拿回家的。阿明整理来后，装了大半辆车儿拉到镇上去卖，一些外国名著倒是5块8块一本本卖掉了，而教材书、杂志是些过时的东西无人问津。

“阿明，七堡有个礼班，也就是婚丧嫁娶打打的，那儿是我姑夫，昨天我去他那里，他那里需要人手，要不我给你联系联系，看能不能寻个饭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