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1章 324. 闲人(3/3)

因为这里面舞的人，男的不说，女的都是从前那些年轻貌的，如今个个老得快掉牙了。舞厅里灯光暗黜黜的不是太看得老态，而在门，这些女人的脸儿一张张都像树似的，要么臃，要么瘦削，走起路来都是外婆、的相，实在叫人倒胃，一儿趣都没有了。

过去舞，一只完后都回到座位上，喝喝茶，聊聊天。现在不同了，一上去，都不来了，要连个三四只，甚至半场才来歇一歇。而似乎男的闲人多，都不看女人老不老，拖了上去有得就是——这些男人活动活动想多活几年也有可能。

尽阿明到自己也老了，但角儿还是蛮的，垃垃圾圾的老太婆他不愿，就坐在那里喝茶看别人。

舞厅里早就不准烟儿了，所以到了黑舞儿，老西斯们都嗡在外的小厅里烟，说糊话。这帮闲人要么退休了，要么像阿明一样没工作是张，而素质都是木佬佬差的，张不是В，就是卵。

“小棕绷，仓库里货都没有了，你好到外去些货来的！”

“有存货，有搁死货，说明还没倒灶，这些货都没了，你们只能遛狗儿、晒太了！”

“心练大脑，偷心脏好，泡妞抗衰老，调解烦恼，暗恋人不老，相思瞌睡少。”

“唉！现在有退休工资，吃都吃不光，舞厅里却打不到儿，舞的朝代过去了！”
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
小棕绷是舞厅的老板，闲人们纷纷开他玩笑，也埋怨没有女。有些话说得蛮里作，也蛮发靥的，大家东倒西歪，哈哈大笑。

人到这个年，趁两只脚儿还没笔直，也只有这样嘻嘻哈哈了。

阿明好没味，了舞厅来。所巷有个报刊亭，就买了份《钱江晩报》来看。睛了，一路走，一路看，只看标题，不看內容。翻到招聘栏目，他的睛亮了一亮——那上面有二条招聘驾驶员的信息。

阿明摸二嫂给他用的半成新的苹果手机，着号码拨通了第一个，一问年龄不符，就拨第二个号码。连着拨了三遍，那始终在通话中。

他无奈，坐上公车回家。路过环城东路，原星辰歌舞厅的地方已是大厦林立，栋栋幕墙玻璃在夕的照耀反着刺的光亮。而到了红五月村，原先的租住房也变成了幢幢楼。阿明看着焕然一新的城市面貌，不免叹起人生易老天难老起来。

过了七堡，手机铃声响了起来，阿明一看，是招聘驾驶员的那只号码，一接听，像是男声，便问：“老板，你是不是要招驾驶员，年龄限不限？我过了年虚岁58，可不可以？”

“是的，招一个开瑞风面包车的驾驶员，年龄不限，只要没大病就行。”

“那你单位在哪里？工资、休息怎么样？”

“在沙那边的‘城机电’，工资4000块，养老保险自缴，过了年后每周休息一天，上班时间上午9到午5，中饭免费。”

“这太好了！我就住在沙，这‘城机电’我知，是刚从草庵村整搬迁过去的。那我什么时候来找你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