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 325. 打工(2/3)

“陈阿姨，你生意这样讲究的呀！”

瑞风面包车停在市场大门，玻璃上满是灰尘，车上也全是泥，车內杂更是七八糟的脏得一塌糊涂。

“你这么大年纪了，也该放手了，叫女们去好了。”

“我七岁时，就没了爹娘，是被人领养的，十五岁时，就跟叔伯们走南闯北，什么活儿都过，什么苦都吃过。唉！现在经济低迷，市场搬到沙来后，生意更是少了一半，全靠十几年的老客，不少筛网、滤布的店家都改行了。”

“阿明师傅，你力气生活不惯吧，这八九十斤的东西原先的张师傅只要一个人就行了，你还要我帮你抬到车上去。”

“怪不得你车比张师傅开得稳，但力气小多了。”

“你真是活到老，到老，苦到老，太罪过了！”

“陈阿姨，我原先是在法院开警车的，从来不搬东西，确实不惯。”

老太婆或许看到了阿明皱着眉，就用半吊3杭州话啰索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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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公，今天午去急个？”冬萍一推开房门就问。

在老太婆的指路，阿明东开西开开到了月雅河边的一仓库里。老太婆的仓库足有百十来个平方，一半是搭起来的二层楼，上上杂无章地堆放着商品。吭哧吭哧搬了七八筒短短的滤布到车上，便开回店里去。

“阿明师傅，看来财气上你同我不冲的，我已一个礼拜吃鸭了，你第一天来，就成了生意。之前的一个驾驶员，十天不开张，我就把他辞退了。”

回到店里，老太婆就一直打电话，啰里啰索地联系业务和家事。快打烊时，来了个买主，了笔400多块的生意。

回到家，六都不到，阿明吃好老婆给他着的饭菜后，由于搬，觉腰有儿酸痛，便躺休息了一会儿，然后起来写书。

“还好，店里没啥生意，就坐着打呆鼓儿，就是不光开车，可能要搬运东西。”阿明。

“那张师傅为啥不了？”

“我开在台州的那家店，归大女儿了。儿、媳妇住在大关，小孩刚上学，也靠我的店吃。儿说，小女儿是嫁去的人，泼去的，这家店应该归他，可小女儿、小女婿都没工作，而小女儿又对我贴心，该归谁，兄妹俩老是要吵，这事好烦啊！所以，我还得继续去，等小女儿生了以后再说。”

“张师傅在我店里已了三年了。一个月前，第二天一早要去大江东送货，这天班后，着雨，我叫他车开回到五堡去，哪知他在杭海路上撞了车，私了赔900块，我贴他300块，这辆车也撞破了，修理费归我，他不舒服，掼钥匙，拿了工钱就走了。所以，以后这车，你不能开回家去。”

“那东西重

“我小女儿过半个月预产期就到了，家里吃不光的果、糕饼什么的，我就拿来作中饭吃。我中午从不吃饭，最多喝菜汤。你不要看我瘦，这店里、家里的事儿，里里外外全要我心，儿、媳妇、小女儿、小女婿一到中午，全到店里来了，我还要劳他们的中饭，他们吃好后，就掸掸走了。唉！我都六十二岁了，老吃东西吃，酒喝得十十足，去年得了糖病并发症走了。店里、家里的事烦啊！”

“那当然，踫到人，有的会财运，有的会带来晦气，我从小就相信这个的。”

老太婆上车后，先吃了一只儿老老皱的苹果，然后嚼起甘蔗来，渣儿全吐在车上。阿明看着她那副邋里邋遢不讲卫生的吃相，眉都皱得老老了。

阿明被她一埋怨，鼻汗上来了，不知所措。老太婆找一把小扳手来，七敲八敲敲断了支撑栅栏间的细铝竿，门儿总算关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