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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没骗我吧？”姜青诉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。

前方便是客栈，他还要往前走，姜青诉拉着他站在原地不动，皱眉说：“这其中是否有误会？正如他所说，天地、，皆为黑白，他即为天你为地，自然是他白你黑了。”

单邪听了姜青诉的调侃，目光朝她瞥了一，带着些许嗔怪在里。

“你先前说的可惜，可惜什么？”

难怪他要在山之中造飞禽走兽。

姜青诉一气，伸了嘴角，她又问：“那你不敢看自己的脸，是因为一直觉得你的这张脸是从别人那里‘偷’来的？”

姜青诉眨了眨睛，：“就……骗我，为了好玩儿？”

“而今已有山与生灵，还有生死与回，你我使命皆到，天地成形，再也不会见面了。”蝴蝶依旧在飞，翅膀却损坏地极为严重：“你我本同为乾坤之气，此次一别，我送你一份礼。”

中间还有许多事，单邪都不记得，他只记得自己是如何开始，那金光穿过他的眉心之后，他又变得不像是他了。

姜青诉伸手挽着对方的胳膊抬起凑近看向他的脸，用目光从眉描摹到，她：“不如你换一角度想，他不喜你变成他，怎么不剥夺你的相，况且他还说送你一份礼，你该兴了。”

回即成，单邪与金光同死，但此死，也非彼死。

天地之灵耗尽，共同创造了人间生死、回转世，一切皆成秩序，当时他躺在初成的地府，将自己当初亲手创造的人间景貌搬到了曹，奈何桥、忘川河、与那黑雾缠绕的山山。

单邪垂眸，摇：“不知。”

昨夜姜青诉与单邪将白球的丹带回，丹还给白球还得她自己慢慢合，这需要一个过程，不得有人打扰，故而钟留就守着她

姜青诉撇嘴：“你不会还怕吧？”

当时的他躺在丛之中，远回井的金光里慢慢飞了一只通洁白的蝴蝶，蝴蝶被彼岸引丛，盘旋在了单邪的上空，那只蝴蝶是金光者的灵气化，单邪已许久不曾见到对方，故而起问向蝴蝶。

“古怪, 送人礼，被送者却不知，真是新奇。”姜青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放心，终会知晓的，既然话都说开了, 心结也该开了吧？走，我回去带你照镜去！”

“我骗你作甚？”单邪挑眉。

见单邪被自己说得无话可说, 姜青诉知他的心思没继续沉在了这一黑衣与自己的脸上，转而想起来另一件事儿，问：“对了, 你说他给你送了礼, 送的是什么礼？”

第125章 双生仙：十三

“许他也认为我是偷，故而才让我永远披着黑衣，个小人吧。”单邪。

单邪明显怔了怔，姜青诉见他如此，无奈地笑了声：“你就因为他给了你一黑衣，所以觉得他讨厌你，然后便不敢看你自己的这张脸，你还怕在自己的脸上瞧见厌恶之吗？”

“你不知的吗？我们女可照镜了, 生怕自己有一丝一毫不够的地方，你得这般好看，若此生不多看两，光给别人看了，会吃亏的。”姜青诉歪理一大堆, 说来单邪都觉得无语。

次日一早, 沈释就来说消息了。

姜青诉听了这些，就像是孩童时期躲在爹娘的怀里听大人说那些鬼神故事，远得不可思议，她原想着单邪大约是地府最早的一批鬼差司了，资历，故而知的多。

“并不好玩儿。”单邪摇。

当夜姜青诉还是没能让单邪照到镜，她屋里的镜被单邪藏起来了, 这人想要藏东西, 姜青诉就算翻遍了客栈也找不到，照镜一事只能作罢。

单邪轻轻叹了气，本回想到这些还有些不悦，能说更是不易，前听的人却当成故事，竟以此打趣，叫人无奈。

地府属曹，一切皆定，生死簿、回井、孟婆汤、册……

单邪见蝴蝶的翅膀在前剥落，最后剩一金光朝他眉心冲了过来，当时他前一黑，躺在丛之中不知睡了几许，再醒来，的确如其所说，天地已成，尚有人间要守。

“不照。”单邪皱眉。

蝴蝶翩翩飞舞，声音从舞动的翅膀中传来：“可惜空有山无生灵。”

单邪轻轻叹了气：“不怕归不怕，好端端地照什么镜？”

却没想到他当真从未活过，却也从未死过，他与天地同时现，甚至从某意义上来说，他便是这大地，若无他，无人间，无曹。

他躺在忘川河畔，周之力成了一朵朵殷红的彼岸，他本无生也无死，亦无再创生死的能力。

死簿，他要在人间之造地府，岁岁年年过去，回即，天地彻底一分为二，在天地之间还有人间，生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