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节(3/3)

言梳怔了怔，嗅了这人上仙气的味，方才在街，便是他引来了一阵妖风，散了满地鸟笼，放走了那群鸟雀。

“见到本仙君还不行礼？”男微微皱眉，摆一副不兴的模样。

言梳回神，本行礼，又觉不对，她认真地看向对方，：“神仙不可轻易离开山海。”

“是！可即便我凡来了，也还是神仙。”男绕着言梳转了一圈，忽而对她一笑：“你是言梳？”

言梳心狂，一个从山海凡间的神仙居然认得她，她不得不联想此人也认得宋阙，若非是宋阙提及，他也只会将她当普通修仙的书灵，不可能一叫她的名字。

言梳也想起，宋阙曾提起过他在山海有个好友，为青雀修成的神仙，名叫谭青凤。

“宋阙说你有修仙慧，现在看来的确不错，这才短短的几百年你就修了仙脉，丹已经化形，恐怕要不了多久你就能飞升成仙，直山海了。”谭青凤说。

言梳听他提起宋阙，心中有许多话要问，她这几百年的疑惑统统涌上心，可挤在中却不知该从何开。

她想问宋阙当初为何会不辞而别。

想问宋阙除了提起她，还有没有其他什么话要谭青凤带给她的。

想问这么久了，宋阙有没有想她。

谭青凤继续说：“宋阙不愧是宋阙，才短短几十年便历劫化上仙，就连他带的徒弟也不是一般人，小小年纪已半只脚踏仙境。”

“徒弟……”言梳问：“我吗？”

谭青凤：“自然是你！”

“他与你说，我是他的徒弟？”言梳轻轻摇了摇，心中对这个称呼分外刺痛，她分明已经许多年不曾喊过宋阙师父，也从未想要把他当成师父的。

“当然，宋阙与我说你在凡间叫他师父，那你当然是他的弟，小书灵，你可知晓要当懈仙君的弟有多难吗？便是咱们山海那些已有封号的在位仙君，也有请茶拜师被他拒绝的。”谭青凤并未察觉言梳的脸在一瞬煞白。

她心中那句‘他有没有想我’也问不了。

宋阙的一句‘徒弟’，将他们之间所有分都变成了另一关系，他们分明拥抱，亲吻，甚至湖上画舫那一夜，他几乎吻遍了她的全，他们曾那样缠绵缱绻，又怎会只是师徒关系？

忽而，一抹怪异的想法在言梳的脑海中蹦，她的声音细不可查地颤抖问：“宋阙凡，要改的是谁的命？”

谭青凤掰着手指数给她：“苍穹旨意，懈改九命。一为偷生者死，二为求死者生，三为习书者提剑，四为练武者从文，五为者忠，六为弱者勇，七为游归故里，八为滥成钟。”

这一二三四，纷纷冲了言梳的脑中。

她捧着绶带鸟的手不住颤抖。

几乎立刻在与宋阙经历的四十几年中找到与之相对应的改命之人。

偷生者死——徐有为

求死者生——唐九

习书者提剑——温秉初

练武者从文——谢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