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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发的。”说话的是陆瑶，“不过我发完就后悔了，其实你来不来都说明不了什么……张佳佳骂我骂得对，我想听的不是你的心里话，是想听你说我想听的话罢了……”

安然把他甩开继续往前走：“晚了，刚才的话收回，你没机会了。”

“我坐救护车来的路上，看着那个女孩儿面无血地躺在我面前，我想，她或许真的就这么死了，为了一个本不她，不在乎她的人……我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，一个活生生的生命…… 我当时特别害怕，我觉得我其实很有可能会变成她……”

方哲嗯了一声，拉了她的手往外走。

“听刚刚安然说的那些话，我大概明白你为什么喜她了，她比我以为的要了解你……”陆瑶叹了一气，对方哲微笑，“你走吧，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……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，哪一天你又收到了我的消息，我希望你也不要回应。”

等电梯的时候，安然一直在看方哲，他没看她，只是地攥着她的手，与她手指握。

“不是一个意思吗？”方哲笑。

“给你多少次机会啊，十块钱一斤成筐批发给你好不好？”

病房里。

方哲连忙追上去，笑着拉她：“我说错话了。”

“我错了，你想我怎么追求你？”

方哲追上去与她并行。

“别这样，再给一次机会。”

“一个意思？”安然睨着方哲，“你是对‘追求’这个词有误会啊？还是对我这个人有误会？觉得追我是手到擒来的事儿是不是啊？哼，也是啊，上一次拉个手就让你得逞了，是没意思的。”说完瞪了方哲一，起便走。

没等她的话说完，方哲便拉了她想要拥她怀，她将手抵在他上，扬眉：“英语不好，语文也不行？不是同意你‘的’追求，是同意你‘来’追求。”

安然才离开病房门，刚抬看墙上的宣传画，便看到方哲从病房来走到她边。

默默并行了一段路，安然叹一声，开：“我认真考虑了一，同意你追我，不过……”

陆瑶的声音很小，安然断断续续地也听不太清楚，把耳朵贴在门才能隐约地听见。

方哲从去之后始终没说一句话，只是坐在陆瑶床边听她说，这会儿也依旧未发一言地了，起离开。

“这么快，说完了？”安然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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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然没再听去，转离开了。

从八楼到一楼，从大厅走到楼外，一直走院区，到他手心渐渐有了温度，握她手的力量也变得温柔，安然才回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