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2章 判罚(2/2)

有风从耳边过，冷飕飕地像是刀剐。倒不是真正受不到，只是无心去多想这些。时光像是拉的影，虚无而又漫。她看见人来来回回走过的影，尤从的声音突地响起，“娘……哎！”他一声叹息，“皇上在里面与大臣们议政……”

未听见他的声音，她继续说去，“谌府大公谌洛仪之妻怀六甲，已快临产。边疆偏远劳苦，请皇上允其先行将孩生，再发往边疆。”

北风骨寒冷。

本是好意提醒她，不必这样在外等候，她却是丝毫未动，恍若未闻。尤从无奈地一低，转离去。

“还有什么，你尽快说了罢。”他的声音清冷地没有一丝温度，她裙摆的手了，最终缓缓地摇了摇。

中的衣服华贵，即使是这素白的衣裳，依旧是织锦的缎面，曳地的裙摆，反倒将一的素净愈加显现了些。上没有一副钗环，只任发恣意随风，好似随时就会带着她飞走一般。

她朝他跪了跪，“皇上。”声音沙哑地像是被风扯破一般，“婢来求皇上……”

寒风凄切，他这一声淡的像是转瞬便被散一般。她有些诧异地转看他，嘴角突地浮现了一抹笑意来。“婢谢皇上。”说罢转就要离去。

她第一次自称自己为“婢”，说完连自己的心都是一凉，不是不愿意，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一天。

又起了一阵风，得她禁不住将手握了握，最终忍住没有打哆嗦来。她再朝地上磕了磕，“凝容世与宁郡主尚还年幼，在凤栖待得还算习惯，还望皇上给他们一个好的打算，稚无辜。”

“这是婢最后的心愿——婢告退。”她低磕了几，拱着起来转走。

“你就不为你求求么。”他突然。

失来的这样快，就在不久前，她还立在这个殿外等着他，那时候尤从过来，也说他是在议政。可能去的，却是一个又一个的妃嫔。她不知自己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想起这桩事来，恨还是怨，原本就没有什么所谓。

她若不是皇后，这两个孩便就还是永安公主的孩。永安公主谋逆，这两个孩势必会因此获罪。此番求他，也只是为了他能善待这两个孩。

他有些恼意，突地，“念在这么些年的分，你就先去金陵吧。”

前的光亮被挡了一挡，是一双明黄的靴，她顺着朝上看去，他一脸漠然地立在跟前，双眉上挑，像是要等待她说些什么。

廊檐是庄严肃穆的盘龙，尽显皇家的风范。不怎样，他终归是这个王朝的君主，不过再也与她无关了。她缓缓地跪在的阶梯，一如从前的恭敬之，却再也不是从前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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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眸微微一黯，又将埋去，“婢罔上。”

四周安静的只留冬日里清冷的风声，许久都听不见他的声音。她试着抬起看他，目光探究却不失沉静。他眉终究挤在了一起，冷冷一笑，“这些年真是将你溺坏了，到了这个时候，还在这求这个，求那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