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3章 秦淮河畔的日子(2/2)

他终于清醒过来，一贯松快的神去。千妃向他一件一件报着后的各件事，像是一个家的女人，在询问自己的夫君。过往的事都已经过去，从前她总是不愿意过问，这好了，有一个人可以比她更好地打理这一切。

着怎样学着那些勾栏女的模样讨得回报，一不小心又想起薛骁来，索咬咬牙。

有侍来添茶，唯唯诺诺间又言又止。他将圣旨合上，不耐烦地，“什么事？”

千妃笑意婉转，如往常一样明艳的脸上多了几许温婉。正红的锦袍，镶着白边的夹袄，远远看去令他有些恍惚。恍惚是她的模样。

灯光如昼，手中的玉玺散发着轻和的光芒，一样的青碧，这样温的颜，却给与了这个最冰冷的权力的承载。

侍小心翼翼地，“务府都准备上了，千妃娘娘督促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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鲜红的玺印落，像是为世人的猜想给一个完的结局。皇后谌氏，她在最好的十八岁年华里，在无上荣华的大薛里，以皇后的衔薨逝。

“好了，去吧。”他吩咐，却不自主将手中的朱批放来。屋外寒风凛冽，的白刺得睛发涨。里到是戒备的禁军，他乘了辇轿去凤栖。到了门突然不想再去，刚想吩咐回，却听见里面传来凝容脆生生的声音，“宁不要哭，皇舅母就快回来了，你看，外面雪这么大，路不好走。等雪化开了，她就回来陪我们了。”

自欺欺人，不过如此。

先皇后薨逝。那是要等后主位盖金印确认，再旨昭告天史册的事。皇后没有死，她只是了。他在心中这样想着，面上还是一副毫不经意的神。“哦，给我。”他说，“我来要阁拟旨。”

寒风直钻他鼻，他只觉得鼻的发酸，忍着没有打嚏，却憋的眶泛。里面还能传来宁声气的哭声，娘喁喁地哄着宁，一边唤他，“世。天冷，还是赶到屋中吧。”凤栖，还像是和以前一样，有凝容，有宁，可是没有她。

千妃的笑容毫不掩饰地洋溢在脸上，“谢谢皇上关心，这些是嫔妾的本份。”

他握了握她的手，看着到一旁的一本册，“这是什么？”千妃脸变了变，有些踟蹰地，“吏的尚书送来的后名单，和……和先皇后薨逝的册。”

他终于摆了摆手示意转，去阡陌。

“后谌氏，腊月十八日夜，薨。”

“皇上，您看这样可以吗？”千妃对着手上的册问他。他回神，微微，“千妃贤能，总是替朕分忧。”顿了顿又，“天冷，你平日里要注意保。”

史官这样在史书中写，他摇摇，这般又如何，百年之后，总会有最真实的历史呈现在人前。不过是，他将她废黜，逐外，秦淮河……纵使前面再怎样描述他们的，也逃不过一个恩断义绝的结局。他会是这样的一个君王，而无份，无无义。

她。

“就照金钗楼的规矩来。”

“回皇上……薛统领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