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(4/4)

一顿，神却未舒展，只心不在焉地“嗯”了一声。他说得这些话奉玉未尝不知，只是不大在意，比起这些，他更在意战场本，然而近日他有些痛，故而心中某总觉得怪异得很。

事实上，他痛已不是一日两日，自他这次往北征起，他的脑袋就时不时觉得痛得很。不过如今门在外，士兵军心士气皆随他而动，奉玉怕动摇军心，便不曾与人说过，虽说这痛似也不影响他发挥，可终归令人在意。

奉玉想想无解，从袖中摸一来，拿在手中挲。

这是他门那日，早晨醒来以后，怀里的小狐狸小心翼翼地给他的，代他要好好拿着，似是她拿自己的狐狸得护符。这护符外是一个小小的绣着桃的袋，打开后，便会瞧见装了用不知什么植的系好的白。

也她不知是什么时候好的。

既然是白秋临别前赠的东西，无论是不是护符，奉玉自是仔仔细细地收着，只当是定信。他拿在手上把玩了会儿，便又将它收了起来，转看向文官：“今日晚了，你也回去休息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文官行礼。

他刚才便看到了奉玉手中拿的东西，单是看到那绣着桃的样式，就能瞧定是女所赠之，想来就是先前那位得不像凡人的将军夫人赠的。

将军在此时拿这个，文官隐约猜到是奉玉思家，却不便多言，待行完礼就安静地退了，回去准备明日之事。

……

然而第二日，便是大战。

奉玉醒来时，便疼得厉害，疼得他不禁狠狠皱了皱眉。说来奇怪，他虽然脑中钝痛，可思维却仍是清晰不已，也没有异状。

因是早就挑好的决胜之日，这天的风雪比之前半月都要小。军队在雪中行，因他们此前一段时间早已扫过附近的敌军，一路上便未曾碰到什么敌人，轻易地过了峡关，又走不久，就在雪中看见了城池固的城墙。

奉玉了令，战旗飞扬，战鼓喧天。大军连着数月还不曾吃过败仗，士气昂至极，号令一响当即气势大盛，呼着朝目标之城冲去。然而城早有消息知附近有驻军要来夺城，自是十分警戒，听到号响就反应过来，飞箭如玉一般从墙上，一时间城城外斗作一团。

白秋在天上看得张，一边看着得分不清敌我的战况，一边拼命在人群中寻找奉玉。理说在这般混战之，奈何她有天生仙狐的耳聪目明，又如何能在军之中轻易找到不过一颗黑大小的人影，然而奉玉却是不同，白秋急急地跟着战场上的节奏在人群中寻了一会儿，竟就真的找到了奉玉！

——或者说，奉玉只要在军中，就是好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