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节(3/3)

有一个模糊但定的念在梦中盘旋——不能转，一转李怼怼又得凉了。

这样的觉就像小学生游前夜和考前夜的学，心中总惦念着一件事，不踏实却很执着。

半夜里因为实在太不舒服，我朦朦胧胧的睁过几次，恍惚间，似有一次，我看到被我捂着的李怼怼也睁了，他也没有平时神，神也是迷离。

我像安生病的孩一样，就着放在他腰上的手，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，像是在给他顺气似的捋了捋他的后背。

我想说：“睡吧睡吧。”但半梦半醒之间，言语也朦胧，可能就轻轻哼了几声，便又再次沉睡过去。

这不踏实的夜晚过去，第二天我醒来时神也好不到哪儿去。而且山林间清晨起雾，地上重，我觉我浑的关节都被气浸透了。

我着胳膊，打着哈欠坐起来，李怼怼还用我给他摆的姿势趟在燕尾服上，一动不动。

他还能睡，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。我的胃饿得有疼痛了，就算不能打猎，好歹去摘几个果吃吧。我看了李怼怼，将燕尾服往他上裹了裹，然后离开了山。

山前是个坡路，在即将看不见李怼怼的时候，我回又瞅了他一，他……

好像睁了。

我眨了一睛，仔细盯了一会儿，当然只发现那个睁是自己的错觉。

如果这时候的李怼怼醒了，应该不会睁睁的放任“”离开吧。他应该和我一样，都想要吃“早饭”的。

我在山林间行走，然后发现了作为一个现代人的天真。

这……树上的野果，在我看来，真的是没有一样能吃的。因为和超市里面的果得都不一样！它们味如何就不说了，有没有毒都不知，完全不敢尝。

绝望。

而地上的走兽，里的游鱼，天上的飞鸟……我更是一个都抓不到。

愈发绝望。

我转了大概……两小时吧。累到本抬不动脚，而且更饿了，还发现我要再用两小时原路返回。

绝望到底。

回去山的路上我几乎是靠意志在行走，一直低看地，倒是还看到了一低矮的植株，是小时候和父母去玩时，隐约被爸爸带着认识过的，野生桑葚，红红的小小的，方言里好像叫“桑泡儿”。

应该能吃吧……

我摘了一个放嘴里，比超市里卖的桑葚要酸，但……

能吃！

我立把这个上面的果全摘了。抬一扫，旁边还有一株大的！我喜极而泣的奔过去，边摘边吃，酸的甜的熟没熟都不论了，全嘴里，喂饱了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