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九(2/3)

“别来找我！别来找我！”他里都是血丝，掐着她脖的手不断用力，“我已经好了，我恢复了，你别再来了，我已经是个正常人了！”

就像很久以前，在戒毒中心，毒瘾发作时他每次闭上看到的一样，她站在前，用一怜悯的目光看着他，看他狰狞的脸，满的汗，手臂上刀划的血字，他像条狗一样不断息挣扎，抗拒的渴望。

她心疼他，在这扇门前，她心里还堵着一气，还是嘴，始终意难平。但看着这样的宁凛，她的那气倏地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怜惜，女人对男人的怜惜。

他不是，不是已经戒了吗！

而且还这么真实。

他突然起，反手抓住匡语湉的手臂，把她一把推倒在床上。整个人跨坐上去，死死压制着她。

她是真的吗？

匡语湉吃痛，瞳孔缩她被压在宁凛的钳住脖颈，本无法气，也发不声音。只能拼命挣扎，不断拍打他的手臂，反而越发刺激他。

宁凛松开手，一放手，匡语湉就开始剧烈咳嗽，全都在颤抖，像要把肺都给咳来。

“宁凛……”

“宁凛，你怎么了？你醒醒……”

一句话，尘埃落定。

宁凛心得厉害，腔像被火烧一样，着似的伸手，指尖摸到了匡语湉的脸颊，而后电一般缩回去。

那是唐骞第一次叫他“小宁”。

转过，对

不然他怎么会舍得掐疼她。

杀人毒、断臂自残、伪装卧底……

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哼，他猛地睁开。

宁凛里的狠戾渐渐淡去，他的神不再骇人，整个人从疯狂的状态慢慢脱离来。

额都是汗，浑都在发抖，明明完好，但摊开来每一寸都是血淋淋的伤。

窒息让匡语湉脸涨得通红，她抬起手，手指抚摸到他的脸颊。

她为什么又现了！

宁凛的力气大得惊人，仿佛真要把她掐死在床上。

也预示着有些事，一旦有了开端，就再也无法回。

宁凛——宁凛——宁凛！！

他看起来疯了。

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，一定吃了很多很多苦。

她心好的时候会对他笑，让他快回家，她还在等着他。她的吉他弹得很好听了，学了很多新歌，想唱给他听。

“宁凛！”

现在她为什么又现了？

宁凛没有反抗，她轻轻地了他角的泪，安抚他：“别哭，宁凛。”

但也有心不好的时候。她就会冷漠地瞧着他，鄙夷地说着，宁凛你好可怜，你就是个垃圾，没人要的垃圾。你还指望我喜你吗，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，连基本的人样都没有……

“宁凛，宁凛。”

呆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指，他再抬，猝然变得森冷，眉宇间大片的戾气和凶煞难以遮掩。

他愣愣地看着匡语湉。在他戒毒的那些时间里，他看到的幻象从没有一次替他过泪。

他宁可自己死，都不会舍得动她一发。

“宁……”

宁凛跟野兽一样红了，完全失去理智，哀求：“你放过我吧，放过我吧！”

……

宁凛说：“不要再来找我了！不要再来打扰我了！你，你给我！”

也看起来，好难过。

还是，只是他看到的另一更层次的幻觉？

匡语湉扭着双蹬，却本动摇不了他分毫。

匡语湉气，她看着他，放弃了反抗，目光里全是柔的心疼。

有人在叫他，是谁在叫他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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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宁凛？”

第一，看到站在床边的女人，宁凛怔了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