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牌技(2/2)

好在，都过去了。

他将脸贴在墓碑上，试图将它捂，结果只是累得自己浑冰凉，那凉意刺得他角酸涩，生生砸落一滴的泪。只是再不会有人温柔地替他纾解心中郁结。

可惜没有人能回答他，那个总是浅浅笑着为他解除烦恼的女，已经不在了。

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他的，就是他在阮云笙公寓楼听到的那个电话，他本以为电话是被阮云笙挂断了的，没想到，却是被接通了。

几乎是意识的，顾南溪扭便想走，却在转的瞬间听见厉思恒斟酌的询问：“你……也是来看阿笑的吗？”

掌心到墓碑，冰凉的渗心底。

顾南溪只是默默摇了摇，轻轻地走开。走几步后，她突然停来，定定地看着厉思恒：“厉先生，你知颜笑她……是怎么死的吗？”

在新桥库旁发现的手机已证实是颜笑的，确认颜笑的死是普通的意外后，警方恢复了颜笑手机里的数据，并将它作为遗还给了他。他犹豫着开了机，却在看到通话记录的瞬间如遭雷击。

“我是厉思恒，阿笑的丈夫，之前在阿笑的丧礼上，似乎没见过你，你是……”

她微微蜷起手指，抚过照片上的人像，事那天的形就像噩梦一般，再次魇上她的心。每每想起这些，她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样。

她的睛很平静地对着他，没有多余的绪，似乎只是要求一个答案。

那些事像是梦魇，一遍遍在他脑中盘桓，怎么都挥之不去。

心中悲愤的绪几乎要涌而，顾南溪生生抑制了去，缓缓转过来，拭了角：“是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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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敢想象阿笑是怀着怎样绝望的心听完那个电话，只知，她心底定是无以复加的痛，就如他现在一样。

后有枯叶被踏响的声音，她心中一凜，猛然回过去，沉的天光里，厉思恒一副漠然的神，居临的看着她。

厉思恒与她神对上的瞬间，却像是被什么击中，那平静的神背后似乎积蓄了大的汹涌的绪，但到底是什么绪，不得而知。

顾南溪离开后，厉思恒走到了之前她站的地方，伸手了墓碑上的雨丝。

指尖留恋地过照片中女的睛，嘴。

随着时间逝，那些蚀骨的痛意不仅没有复原，反而在一一的扩大。他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尽，只一遍遍的，任由这些绪肆意地凌。

“我叫顾南溪，是颜笑在国修时的同学，之前因为一意外，错过了她的丧礼，抱歉。”顾南溪的绪看起来很低落，厉思恒将这归结为她为颜笑到伤心，并没有多想。

“阿笑生前的朋友很少，谢谢你来看她。”

那个懦弱隐忍的颜笑，就让她久地安眠吧。

“印象中她行车一向规矩的很，居然会现这样的事……”顾南溪没有说去，她地叹了一声，叹息中透着冷意，继而转离开。

这世上再不会有人像她那样他。#

她将额轻轻抵在墓碑上，在心底默默行了一番盛大的告别。

的绪又被翻了来，她心事重重了门。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许久，鬼使神差地，竟走到了新闻中所说“颜笑”的墓地。

“那天那么大的雨，也不不顾地往外跑，其实你早就知我在骗你，为什么还要因为一条无关要的新闻过去呢？”

天空中有些零星的雨丝，落在地上便不见了。沁在肤里，却是透心的凉。她怔怔地看着墓碑上浅笑的人，那是自己曾经的模样。

那天他接到消息后就火速地赶回了家，迎接他的却是一室的空。餐厅里她的晚餐还丝毫未动，张婶抹着泪告诉他，颜笑白天就打电话问了宋默，得知他已经回到d市，忙了一午赶着了一桌的晚餐，本想给他一个惊喜，结果迟迟没有等到他回来。晚上看到新闻里说新虞发生了山坡，有车辆受阻，颜笑当即就跑了去，没有再回来。

听到厉思恒这么问，顾南溪只觉得心里一片悲凉。她为他尽一切，而他，连她的朋友也只能依靠丧礼来辨认。

他的失态只维持了一秒：“警方方面的消息说……是意外车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