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(3/3)

主嚷嚷起来，“喂！你妹妹在这儿呢！”

徐牧之侧首看了她一，没搭理，依旧回过对宋如锦：“那妹妹想玩什么？”他绞尽脑地回忆着自己小时候玩的东西，“捉蝴蝶？爬树？要不咱们去掏鸟吧！”

旁边一众侍女都忍不住笑了来——世自小舞枪，爬树掏鸟窝不在话，人家侯府姑娘瞧着那样净柔，哪会这不着调的事？

宋如锦踌躇了一会儿，选择了一个难度系数较低的，“那就……捉蝴蝶吧。”

早已过了草莺飞的二月天，王府园树木葱茏，枝繁叶茂，蝴蝶一只也没看见，倒有蝉鸣阵阵，随风耳。

三个十来岁的孩并肩走着。华平县主：“就这么闲逛也没趣儿，我去拿些时令果来，咱们边走边吃。”

剩两人没什么异议，华平县主便风一样地跑开了。

宋如锦走走停停，时不时弯腰端详旁的草草。

她走得真慢呀——前的徐牧之频频回，神地想着。但奇怪的是，他一也不着急。若换成妹妹华平县主，他早就不耐烦了。

宋如锦一抬首，便见不远一摞杂草后，有一枝盛放的月季。

月季不是什么稀罕的，难得这月季虽生于杂草，却一枝两朵，一粉一白，都开得极盛。

宋如锦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，颤巍巍踩上厚厚的杂草，伸手去摘那枝月季。

“宿主，宿主你等等……”

脚的杂草突然陷了去，宋如锦一个趔趄，然后就绊到了一块石般的东西，再然后，就“咚”一声摔倒了……

徐牧之心急火燎地跑过来，望着埋在杂草堆里的宋如锦，“锦妹妹，忘了同你说，这里有一枯井。”

靖西王府人人都知此地有一废井。平日匠们修剪园，就把不要的杂草搁置在这里，隔几日烧了或是运走。杂草又多又厚，铺在此，倒也看不这儿还有一井。

幸而废井的井已用铁板封了起来，宋如锦只跌在了近旁，好歹没掉到井里去。

她艰难地爬起来，结果脚一，又摔了一跤。

许是摔得有些疼了，宋如锦泪汪汪，差哭来。但她到底念着这是在外客，不能像在家那般肆意，所以一直抿着嘴，忍着没有哭。胡抹了把脸，碎草木屑沾得满都是。

今早门前，她额上还涂了雄黄，现在手这么一抹，雄黄就跟草木泥灰混在一起，整张脸就跟猫儿一样，说不的稽。

徐牧之想笑，但他又觉得宋如锦都这么惨了，他再笑就很不厚。他憋着笑，把手伸过去，“锦妹妹抓着，我拉你起来。”

宋如锦看着自己脏兮兮的两只小手，意识地往后挪，摇摇，“都是泥，仔细脏你的衣服。”

徐牧之蹲来，执意把手往前伸了伸，“没关系，妹妹脏成什么样我都不嫌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