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(2/3)

宋如锦说不过她，转直勾勾地望着宋如墨，双手合十祈求状，憨：“四妹妹，你能不能分一冰碗给我吃？”

宋怀远如今得势，每日迎来送往的不是上赶着结他的人，就是笑脸相对的同朝官员，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被人当面吼过了。时值盛夏，他听着外一声连着一声的蝉鸣，无端觉得烦躁，“泼妇。”

宋如墨迟疑了一，似乎在考虑什么，旋即站起，浅浅笑：“二这么客气什么，我让丫给你重新一碗。”

疏影是家生，自小就被遣来服侍二姑娘，名为婢，实为玩伴，素来也是十指不沾的。她的冰碗只是简简单单的甜瓜桃浇上糖，零星撒了几个莲。而宋如墨吃的冰碗还有鲜杏仁、藕片、菱角，此外还放了一小片荷叶缀。

宋如锦把笔搁，蹬蹬蹬跑去了卧房，“到时辰了，该歇午了。”

“未时还差了三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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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怀远今日只是来跟刘氏知会一声，万没有想到刘氏还想跟他对着。心里渐渐不耐烦了，脸也没那么好看了，冷冰冰：“锦儿将来定是要嫁的，她的婚事你不用了，我自会好好衡量。”

“姑娘睡醒可要用些茶？昨日四姑娘她们了冰碗，又解腻又消夏。”

宋如锦馋到现在，哪里还等得住？连忙叫住宋如墨：“没事儿，大夏天的，来回走动又又麻烦，我吃的时候注意着就行。”

于是宋如锦一边吃一边地望着宋如墨，顾不顾手，一不留神，咬到了一莲心。

宋如墨

刘氏忍无可忍，尖声喊：“你也知锦儿是你的嫡女儿！”

宋如锦想起昨天宋如墨捧着瓷碗津津有味的模样，顿时眸一亮：“要！”

宋怀远神尴尬，还有几分被破的恼意。当既没承认也没否认，只：“锦儿墨儿有嫡庶之分，如何能相提并论？”

疏影一脸正：“我是想着暑气重，特意没把莲心去了，姑娘吃着也能清心安神。”

话没说完就匆匆忙忙地转，步履飞快。

因心里念着凉，宋如锦没睡多久就醒了，自己乖乖地穿好衣服，脸上还留着红通通的竹席印。

宋如慧亲事已定，如今安心待嫁，平日除了和宋如锦一温书习字，已不大和妹们一起玩了。所以现在一起坐着吃心的，只有剩的三妹。

宋如锦苦哈哈地皱起一张脸，委委屈屈地控诉：“疏影，你忘记给莲去心了！”

几个姑娘一起坐在树荫底乘凉。

刘氏又好气又好笑，“你想怎么安排？不就是像嫁慧儿那样挑一个助你升的女婿？侯爷，你就放过锦儿罢，还有一个墨儿供你盘算呢。”

宋怀远皱了皱眉，心中不想与这等无知妇孺多说，但念在刘氏是他的妻、锦儿的母亲，又耐着解释了两句：“太殿已经打算收回兵权，日后靖西王就是一个徒有其名的空壳王爷，锦儿嫁去有什么好。”

宋如锦一边临摹字帖，一边问：“疏影，什么时辰了？”

十几年的夫妻义，着养大的嫡女，到底比不过宦海挣扎的男人追名逐利的野心。

宋如云笑了起来：“二你好馋啊。”

刘氏：“靖西王世虽不曾建功立业，但好歹也是世家公，待锦儿也赤诚，我瞧着倒不错。”

宋如锦伸手去接，“谢谢四妹妹，改日我也请你吃好吃的。”

疏影心知她躲懒不肯练字，也不拦她，细心把桌案上的笔墨纸张收拾好，又替宋如锦放床帘。

宋如墨手一避，不自然地笑了笑，“对了……莲好像没去心，我去换一碗来。”

说罢，摇着团扇走回了自己院。两刻钟后，便捧着一份卖相极好的冰碗过来。

“想娶锦儿？他梦！”宋怀远了朝，回府饮了一杯凉茶，冷笑，“若靖西王妃来访你可警醒一儿，别把锦儿许给她那不成的世。”

男人和女人在挑女婿的时候，光是完全不一样的。刘氏反而很满意“靖西王府式微”这一。“便是没有实权，好歹世袭罔替的爵位还在，拿着朝中的俸禄，过闲散王爷的日，又不必上战场拼死搏杀，有哪里不好？我也不稀罕锦儿大富大贵，只要她这辈过得顺风顺，我就安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