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节(2/3)

甘氏又去瞧了瞧宋衡。待她走了，刘氏才漫不经心地问：“都说了些什么？”

屋里黑乎乎的一片, 寂静无声。宋如锦忽然又不困了, 她睁望着暗沉沉的帐，委屈地和系统说：“我一都不喜四妹妹……她总是这样动不动翻脸，一都不好相。”

刘氏不由皱起眉：“什么叫不见了？”

刘氏。陈四公是昌宁伯府房所，名义上和甘氏是祖孙，实际上一血脉关系都没有。为人又不求上，也难怪甘氏不肯把外孙女嫁给他。

再说了，这些制滥造的首饰刘氏还真看不上，便十分乐意给甘氏这个面，吩咐：“去，把这些首饰给墨儿送去。”

但话说回来……“吴学士也算不得什么良。”刘氏淡淡，“墨儿接着还要守三年孝呢，她的亲事不用着急。”

很快到了元日，又是一年新岁。

“甘氏说什么也不同意，说自己家里那个陈四爷没什么能耐，书读得不好，又不曾在朝为官，半都比不得吴学士。还骂四姑娘不识好歹，辜负了大老爷给她挑的好亲事。”

宋如锦愣了好一会儿。

刘氏也知，甘氏这么，不就是怕她贪了这首饰，不分给宋如墨吗？当真不显，什么都一副斤斤计较的小家气。

系统说：“你四妹妹多思, 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戳到她的肺……”

隔日晚膳后, 周嬷嬷悄悄同刘氏：“夫人，秦楚娘和她那个哥儿不见了。”

采苹便把茶壶茶碗收好, 替宋如锦放了床前的帐，灭了蜡烛, 最后掩上门。

宋如墨收到了首饰，才知甘氏来了，连忙赶到刘氏这儿来。先拜谢了适才那几样首饰，又祝愿甘氏新岁诸事如意，最后踌躇了好一会儿，方：“我有几句话……想同外祖母单独说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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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嬷嬷慢慢来：“先是说了陈姨娘的病，四姑娘说陈姨娘像是不太好了，求甘夫人给她带续命的好药材来，甘夫人也答应了。然后四姑娘就说起了自己的亲事……她说她不想嫁给翰林院的吴学士，她心中另有所属……是昌宁伯府的四公。”

刘氏不禁奇了：“他们孤儿寡母能跑到哪里去？”

元月走亲戚。昌宁伯夫人甘氏带着几件金玉首饰来忠勤侯府，指明了这些首饰都是送给宋如墨的。

“庄上的人说, 已经有月余不曾看见他们俩了，见有人来找，才去秦氏住的那间屋敲门——门锁着, 怎么喊也没人应声儿，便拿斧把门砸开了。里竟一个人都没有，桌椅上还落着灰，可见早就人去楼空了。”

宋如墨心里不舒服，扔一句“二歇息吧”，就快步走了。

刘氏冷哼一声，说：“算她识相。”

第75章 嫁杏有期

甘氏便拉着宋如墨去了隔。

过了小半个时辰，宋如墨低垂着眉来了，甘氏犹在谆谆叮嘱她：“可不许再胡思想了。”

周嬷嬷：“想来是听闻了什么风声, 知大老爷已经势倒了，怕您跟她翻旧账，就急急忙忙地远走飞了。”因宋怀远已被褫夺了爵位，所以如今侯府的人们不再他叫“侯爷”，都称他为“大老爷”。

系统安她：“不是你的错……你也没必要讨好每个人。”

刘氏挑起眉梢，：“隔的次间空着，你们有什么话去那儿说吧。”

“不喝了。”宋如锦褪外裳上床, “把灯灭了，我要睡了。”

宋如墨“嗯”了一声，声音微不可闻。

了“昌宁伯府门第不”，现在又说昌宁伯夫人上门只是为了找她，不正是存心贬低她？嘲笑她份低微、外祖家也门第不显！

刘氏不由笑了：“墨儿竟也到了窦初开的年纪。甘氏怎么说？”

厚缎帘晃了一晃, 挡住了宋如墨的背影。

刘氏对周嬷嬷使了个，周嬷嬷立明白了她的意思，悄无声息地绕到次间后的菱格窗。

历来新年走亲访友，送贺礼都是送给家的主母，主母收到之后，再斟酌着分给一家人。讲礼数的人家会给阖府上备礼，再不济也要拣几个小辈面面俱到地送了，总之没有单独送给一个人的规矩。

这时采苹端着刚煮好的茶过来，：“姑娘, 您要的茶来了。”

她也没说什么啊，为了照顾宋如墨的绪, 还特意避开谈论昌宁伯府的败落。宋如墨为什么要甩脸给她看啊？

周嬷嬷愣了一，称是——陈姨娘虽只是个妾，但她若去了，她生养的宋如墨和宋衡还是要守孝的，宋如墨的亲事便要再往后推三年，此刻自然用不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