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1节(3/3)

，老妇去找姑娘们把妆粉讨来，拿给您瞧瞧？”

宋如锦想了想，笑：“这回就算了，现是月底，想来妹妹们已将那些胭脂粉用得差不多了，也不方便账。以后若再采买脂粉回来，务必要先给我看一，总归要账实相符才稳妥。”

苏嬷嬷和杨嬷嬷都是松了气的模样。

宋如锦想起刘氏曾教她，若想让人尽心为你事，便要给旁人一些好。再转念一想，靖西王妃未必不知这两个嬷嬷趁着采买胭脂粉捞油，却没有加以束……于是宋如锦又说：“妹妹们都是王府金尊玉贵的姑娘，你们也别替她们俭省，就拣最贵最好的妆粉买吧。”

这却是允许两个嬷嬷在里贪银的意思。

她今日说这些本是无心，但苏杨二位嬷嬷却觉得宋如锦这番话有些恩威并施的意味，乃是为了在她们两个面前立威——也确实颇有成效。两个嬷嬷本觉得宋如锦年纪小，又一副气绵的样，原只把她当那些不谙世事的闺阁女一样看待。现却觉得她说话事都有条理，不容小觑，于是十分恭谨奉承地服侍起来。

到了午，宋如锦拿了个算盘开始算月末的总账。刚开始她还认认真真算了一会儿，但没过多久她又开始痛了——这些繁多而琐碎的账目，算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啊？

系统好心地帮她算完，把结果报给她。

宋如锦如有神助，飞快地拿笔记了来。

两个嬷嬷见了不由惊奇——宋如锦连算盘都没拨一，怎么算的结果？苏嬷嬷不信邪，暗自算了一遍，发现宋如锦写的一都没错。

苏嬷嬷就悄悄地同杨嬷嬷说：“咱们世妃算术极好，能心算，且过目不忘，前的收支明细都记在了心里，不用翻就能算来。”

杨嬷嬷连连，：“也难怪王妃这般放心地把家的事给世妃。”

两人越发不敢轻视宋如锦了。

很快了五月。落尽，菡萏新开，天气一日比一日闷。骄似火，烈的日光照着，一应景都跟着鲜艳明亮起来。

这段时日，老王妃经常叫宋如锦过去陪着说话，让丫取一本书给宋如锦，说自己年纪大了看不清字，让宋如锦读书给她听。

如今天气炎，照着书念虽然不费脑，却很容易燥，老王妃屋里的丫们受了老王妃的叮嘱，都不给宋如锦倒茶。

老王妃这么分明是想磋磨宋如锦。但宋如锦觉得孝顺辈本是应当，也不觉得这是什么苦差事。

徐牧之倒是看得明白。只要宋如锦被老王妃叫去，两刻钟后，徐牧之必定会找各由把宋如锦叫回来。老王妃也给他面，只要徐牧之遣人来找宋如锦，她就立放人。

暂且相安无事。

初十是皇后的生辰。

午后，宋如锦就开始琢磨晚上穿哪件衣裳。最后挑挑拣拣，在两衣裙之间犹豫不决——一是杏黄的对襟襦裙，翡翠纱质半臂；另一则是朱红的坦领刻丝襦裙。

徐牧之说：“我觉得穿那杏黄的更好。”

宋如锦斟酌了一会儿，还是挑了那朱红的。她：“皇后娘娘喜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