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(2/4)

凤的本意也是要将她驱逐去，毕竟在窝里打斗，一不小心会伤着。到了空旷地就不一样了，她还没站定，凤吐的烈焰便向她袭来。她阻挡不及挥动广袖，火势虽被阻断，可素纱却烧了恁大的两个窟窿。

青娘尴尬地笑了笑，心看《黄帝经》都能看的人，和不徇私挨不上边。人家的飘然尘只是因为怕麻烦，随缘随缘……这两个字有时真如万金油般好用。

留在这里，天大的恩惠。但山里生活如同清粥小菜，偶然开胃还可以，她持不了一辈，更喜辣呛的人间烟火。

凤凰台在檀芽峰，她顺着曲折的小径攀登，原来的路几乎被野草覆盖，颇费了一番力气，才顺利抵达峰。登之后豁然开朗，只看见大宽坦的平台，仿佛山被横切，这凤凰台果然地如其名。

好在它愣神的一瞬已经够用了，崖儿以最快的速度召回剑灵，那两柄剑穿云破雾飞至，震两呼啸的剑气。烈焰袭来时，左右相筑起气墙，恰好化解了君野的攻势。

凤见一击落空立刻重整旗鼓，锦羽覆盖的龙骨突鼓胀起来，撑开的火焰翻如岩浆。

到底是怕被吃了，崖儿很谅她，“那还是我去吧。”

撞羽和朝颜嗡声震动起来，对手大，才能激发战斗的望。崖儿握着他们，浑的血开始浩奔涌。两年多了，除了杀兰战那晚

崖儿碧梅西行，徒步走了两个时辰，越走越偏僻，渐渐人迹罕至了，才敢施展形踏叶疾驰。

崖儿怅然：“这么说来府君是个不徇私的人啊。”

她有些想笑，这对凤凰的其实和她很像，既然活着，就要活得漂亮一。纵一跃，拨开枯草找到了它们掩藏的。叉腰看，这不小，总有厨司摆宴的盘儿那么大。如果暂时把藏起来，那对凤凰找不见孩必定徘徊。不回去，紫府君还坐得住么？大概会找来吧！

这是积蓄了多大的力量，空手白刃恐怕不行了。崖儿大喝一声“君野”，那凤分明顿了，也许很少有人叫它的名字吧。等回过神来愈发恼羞成怒，较之先前威力更胜十倍的火焰，向这侵者疾而去。

莫名其妙的不速之客打破宁静，而且又那么难对付，换了谁都会气不可遏。君野晃动的羽冠，残迸发无数碎芒扩散向天幕，眨山林间的飞鸟从四面八方汇聚到此，遮天蔽日地在檀芽峰上空盘旋。

崖儿有她的打算，“凤凰不能化形，凤凰台也需要人打扫吧！负责那里的杂役还在么？”青娘说不在了，她脸上浮起了浅笑，“那怎么办？娘亲自去吗？”

打定了主意，探手去抱那，谁知劲风忽然狂卷而至，得她睁不开。她忘了，凤鸟夫妇除了例行回琅嬛，繁育时节总有一个会留看守巢，即便一时不在，很快也会回转。

青娘又是一顿摇，面使然不好坦诚自己的原形，只得糊告诉她：“那对凤凰脑不大好使，我和它们有小隔阂，恐怕不方便前往……”

青娘向她拱起了手：“有劳有劳。碧梅能用的人不多，你是中砥。找机会我替你在大司命跟前言几句，把你的名籍迁蓬山，这样你就可以永远留在紫府了。”

蓬山的，在此间厮混了几个月照旧难以参透。它不是独座的山，更像山脉，奇峰险峻，连绵不绝。紫府的阙覆盖了大半，剩的便是远山远，无穷无尽。

青娘两手抓着扫帚，挥不了手臂只能耸肩，“仙家讲究一切顺其自然，府君要它们自己修成正果。”

崖儿不太明白，“这是为什么？”

她暗呼不妙，抬臂抵挡，这时广袖猛地探个狂躁的凤首，尖利的喙，血红的，几乎和她脸贴着脸厉声咆哮。兽和人是一样的，护犊起来不惜一切代价。单只的凤，有极的攻击力，它挥动双翅腾空而起，一双利爪如鹰般降落来，若不是她疾手快巢，恐怕要被它刺穿臂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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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什么？确定那对凤凰不在，她才慢慢靠近。细看之大为惊叹，那么多的簪环宝石，甚至还有铜铃、拂尘、佛珠……但凡有光泽的那对鸟儿都，日久年密密镶嵌，岩上顺势攀爬的青藤一圈圈缠裹，那些叶仿佛无而生，凤凰的窝，从外看来就是个百宝窝。

崖儿本以为所有禽类都差不多，必定是满地粪便，天一个窝。可登上这里才发现不同，地上除了零星散落的枯叶，没有别的秽。不过窝倒的确是天的，搭建得奇大，并且结构复杂。常听说凤凰极，那枝枝蔓蔓错生的绿间，不时缀一些鲜焕耀的东西，在黄昏的光发灼灼的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