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节(3/5)

时候来此沐浴，不意外的话，至多再等两香的工夫。

守琅嬛天，是他留在这里的重任，结界的密钥必须时刻携带，连吃睡都不离。什么况才能让寄灵盒脱离他的掌控呢，只有在他沐浴的时候。

就选今夜好了，打铁要趁。崖儿仰起脖了酒，酒从去，带起一片辛辣的快。这是她打扫第九时翻找来的陈酿，大概是多年前居住在这里的弟留的，藏得很隐秘，所以乍然发现，让她好一顿惊喜。她嗜酒，也尝遍了云浮的各酒。这坛算不上多名贵，但年代久远的缘故，醇了厚重的度。果然陈年的东西就是好，陈年的字画值钱，陈年的清酒回甘，那么陈年的人呢……她前浮起那张淡漠的脸，越老越俏。虽然不如他养的那两只凤凰里胡哨，但君野化形之后绝对不及他好看，这是肯定的。

她笑了笑，放酒盏。最近不再一门心思想着图册，偶尔也会想起他来。不过这紫府里的一切都太虚幻，她在其中，依旧觉得遥远。这里的人啊，山楼台啊，都承载不了凡人的野心，还是早早离开的好，别压垮了这纯白的仙境。

两手撑着石，借助的浮力一跃，坐上了泉台的边缘。未着寸缕的带着光，坦然暴在月，连月亮都羞于看，扯过一篇云絮遮住脸，半晌不肯再面。

她仰起，笑着摇动胳膊，“看看吧，材还是不错的。”

可惜月亮不想搭理她，这片云飘过，又飘来了更大的一片。

“不识货！”她嘟嘟囔囔，扯过明衣穿上。迹斑斑浸绉纱，不依不饶地贴在上，反正不久会蒸发的，也懒得。就着铺地的袍斜倚来，枕在蜷曲的手臂上，惺忪着两，一阵阵困上来了。

先合合，养足了神才好周旋。可是心里终归有事，睛闭着，脑却不停运转。最后有些不耐烦了，索又斟一杯，也不起，就势趴着啜，然后半拢着打盹儿，只等他来。

轻而佯佯的脚步声由远及近，她在臂弯里睁开了睛。明明计划好的，可不知怎么，得隆隆作响。她不动声，听那脚步声到了侧，暗忖他一定在看她，她甚至觉得到背后的每一目光。她又张又期待，以前是纸上谈兵，这次恐怕要实战了。也罢，自己年纪不小了，借他一枝开个张，人生算画了半圆。

薄薄的明衣覆盖在上，起不了什么遮挡，只能增添朦胧的。紫府君从先前的惶惑里才挣脱来，没想到转瞬又坠新一的燃烧，对于上了年纪的仙君来说，实在有为难。

当然年纪只是符号，没有确实的意义，不过证明经历过沧桑而已。可是以往的沧桑里缺乏这一项，他看见她低陷的腰肢，起的，连那两个玲珑的腰窝都刻了眶里。

障……他丧气地想，视线却恋恋徘徊。忽然觉羞惭，他是有的仙君啊，不能这样。他移开目光，清了清嗓，“叶姑娘，睡在这里会着凉的。”

明衣的轻轻蠕动了，她回过来，像的蛇，了张姣好的人面。唔了声，莞尔：“我没有睡，在等你。”

睛无安放，他难堪地望向粼粼的面，“时已过了，泉现在归我。”

她起向他走来，每一步都摇曳生姿，“时已过，我也归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