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(3/4)

既然自己都准许他直呼其名了，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唤他伏城？谁知他接来的话堵得她不上来气，这个不可一世的人理所当然地了决定：“如此，本座以后唤你，你照样唤本座上神就好。”

傻了，凭什么？人再大，也不能不懂礼尚往来的理吧！可是她不敢脚，颇憋屈地说：“我觉得这样不妥，你唤我，我唤你上神，不知的人还以为我是你家婢女呢。”

可他却明知故问，“会么？”

“当然。”她了，“就算我是罪神，也不能沦落到这地步。你贵为上神，我贱列刍狗么？好歹上界还未真正降罪，我的份还在呢。”

他听了她的话，似乎也仔细斟酌过了，慢慢：“既然你觉得不公平，那彼此便姓名相称吧。你可有姓？”

“姓宋。”她脱，至于为什么姓宋，也早已想不起来了，也许是当初第一个动土建造殿的匠人的姓吧。

“宋？”他复又沉，“送……单听这名字，倒像是个多的人。”

笑了笑，并未答他。

她驻守人间，当然多。这盛世的百姓她每一个都，真正的博，和帝王中所谓的民如是不一样的，她不会因私利伤害任何人，每一次的王朝更迭，反军侵生灵涂炭，她用肩担起垮塌的城池，多少人在她的庇佑逃过一死，连数都数不清了。

伏城问她：“你可喜这人间？”

她了，“我在人间千年，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。我喜这里，留恋这里，所以怎么会有意去大逆不的事呢！可上界的神不相信我，我只好想办法自证。幸好凶犁之丘有你这样的好人，还愿意给我指条明路。不像那个雷神，一味只知劈我。”

伏城听她喋喋抱怨，脸上神淡然，“雷神是受命于人，你怨他也无用。”

她说知，“官大一级压死人么，我并非怨怪雷神。”

他忽而一笑，“那就是怨怪天帝陛，龙源上神好大的胆。”

他说这话时，恰好转过脸来看他。朦胧的月，他的脸散发一奇异的彩，难定晴，但明心见。就是那稍纵即逝的笑，韵致都在半吐半之间。如稀薄空气中奄奄的萤灯，让他气就要灭了似的，心里顿时一，慌忙捧腮调开了视线。

怎么回事？她暗暗吐纳，不会是看上这蛇了吧！生死存亡的关还有心思欣赏男，果然好不要命。不过转念想想，如果这事能顺利平息，她再回到那所大宅里去。豪宅之中常有家蛇，让他住她的屋，那也极妙啊！

她一面想，一面嘿然怪笑，伏城不查，奇异地看了她一。她噎了，很快把笑憋回去，嘴上仓促地敷衍着：“我怎么敢怪天帝呢，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……”

人在云层中疾驰，大概因为路途遥远的缘故，那位看似冷的上神也愿意同她叙叙闲话，“这两日生州风声鹤唳，我到了龙首原，却没有见到你的影，据说是了渊潭？小小的渊主，竟愿意在风浪尖上施以援手，想必与你颇有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