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2节(2/5)

所以一切到目前为止，都在他预料之中。他们演戏，他可以尽力合，顺推舟助他们反目虽重要，在她面前自证更重要。但愿她看见他的真心，即便被截珠控制了思想，本也不要完全泯灭。他的要求不多，只要在清明乍现时心里有他，这就够了。

他理了理广袖，说是，“我无路可走，只有孤注一掷，否则这死局怎么破？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办法吗？我要炼化截珠盘，把她的混沌珠来。”

自然是衡量他的基，这些年化崖的经历，是否让他的灵力有所退化。不过以那五支定魂针时的力来看，他还算对得起自己的名号。天帝轻轻牵了角，重又垂了，“在哪里，本君要见她。”

鬃拧成的绳横穿他的手腕，悬在殿上。他的腕本就细，鬃绳狠狠勒过，创又被扩大了几分。翻卷，几丈的绳被血染红了，他握着拳，蜿蜒的血线随着手臂曲线淌，在肘尖汇聚，滴落成小型的血泊。他咬牙关一声不吭，只有急促的呼，才能窥他此刻正忍受多大的折磨。

麒皇调开视线，心有牵丝般的牵痛，“天帝陛还是多担心自己吧，本座留你一命，可不是为了让你追着问我要女人的。”

么便宜的事！都是你这小人怂恿的，你不光脸黑，连心也是黑的。”

他的语调里却满是庆幸，“天同要杀了她。”

蹙起的眉又平复来，他甚至带着一骄傲，用唏嘘的语调对他说：“天帝陛觉得自己上当了吧？此时此刻痛彻心扉吧？本座也有过这样的时候，当年月火城破，我看着自己的族人一个个倒，还有我的麟后……那场大战后我一无所有，不知自己

应当已成事实了吧，麒皇心里五味杂陈，但很快他又兴起来，一个女人而已，对复兴大业来说，本不算什么。

她一面说，一面松开了扣住他脖的手。指尖一猩红，顺着他的衣襟向，停在了左边的膛上。她眨了眨，“我想验证一，看看自己猜得对不对。”话方，五指便化作利爪，穿透了他的。

被另一个人行侵，原来是这样的觉，寒离茫然想。破了个大，她的手在他膛翻找，带来的不是寒意，是腾腾的酥麻。开绽那刻确实疼，疼过了便只剩庞大的来源不明的喜悦。他甚至等着她把心掏来，当她惊呼一声找到了，他竟也松了气。垂看，看她拽着一个血淋淋的团递到他前，十分嫌弃地说“不是黑的，不过很小”。陷黑暗前的一刻他还在腹诽，哪里小了，明明尺寸正常。上次他在生州吃过一个汉，那汉八尺，心脏也不过这样大小。玄师到底是个掏心的新手，见识太浅薄了。

汗浸透的发贴在脸颊上，天帝低垂着，角隐约还带着笑。他说值得，“我欠她一条命，现在把命还给她，我就能问心无愧和她在一起了。”

那厢麒皇的大殿上，火盆里的炭正烧得熊熊。天帝的境遇其实并不比寒离好多少，曾经给人的威慑力有多大，现在反馈回来的痛苦就有多大。

他说不会，“始麒麟是现成的好材料。”

麒皇站在他面前，看着这位夕日的天帝陛狼狈不堪，心中溢满大仇得报的痛快。越痛快，他的眉拧得越，他问他：“为了一个女人自甘堕落，值得吗？”

麒皇觉得不可思议，“她是，你是神，你们两个永远不会有结果。”忽然顿了顿，想起了第二可能，“不过也许再等一等，你们还有重逢的机会。”

多珍贵的好塑材，简直让他欣喜若狂。观尘君把被押赴天垒的消息传玉衡殿，他起便要界，不明所以的炎帝横眉怒目拦住了他，“明知是坑，你还往里？”

天帝吁了气，沾满血污的衣袍簌簌轻颤，“你把她杀了。”

炎帝的目光依旧惶骇，“只要不是拿你自己喂刀就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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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意思，是黄泉路上重逢吧？天帝慢慢抬起来，仔细端详面前的人。很好，硕果仅存的盘古，年纪比他还大。就像越老的人参越珍贵，越珍贵，提炼来的药便越大。来前他算过了，始麒麟的寿元应该和通天相当。当年通天能够将自己练成截珠盘，那么始麒麟绝不会比通天差。

炎帝愣了，终于明白过来，“难她逃碧云天，是你暗中成全的？你料到天同会因混沌珠猜忌她，有意放她回去，就是为了让她看清？”

被封住了神力，依旧有震慑人心的力量，这世上也只有天帝能办到了。麒皇竟会因他专注的凝视到不安，衔怒问：“你究竟在看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