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节(3/5)

终年与黑暗相伴——只有死人才土为安。

他仰起向上望了，“四不相的行踪暴了，天帝那应当察觉了吧。”

和公羽换一，彼此都觉得有讽刺。问题太棘手，他们已经无法解决，于是盼着老对来善后，说来简直没脸。

公羽拍了拍他的肩，“不要，我是正宗的麒麟，我比你更丢人。”

两人同时叹了气。

伏城冷静来，思忖后：“我刚才确实冒了，就算和白焰拼命，也救不了座上。”

公羽嗯了声，转眺望主殿方向。云层厚重，没有太，他却觉得酸。玄师被糟蹋成了这样，这回恐怕天帝亲自，也很难让她恢复如初了。

那个变异的怪，看过了一遍，让人不忍再看第二。可伏城还是去了，那时公羽带领众给四不相接风，玄师就站在殿外的台上，雪落了满，像座冷的雕像。

他走到她面前，那张脸依稀还能看一往日的影，但她的睛是直的，没有瞳仁，也没有思想。

“座上……”他试着碰了碰她的手，这一碰，心也随即沉到谷底。若不是亲所见，他不会相信这是真的。她的僵，石一样，以前的好温都不复存在了。表石化，掩盖了的暗涌，有一瞬他以为自己看错了，只见一片影划过，仿佛面折的波光。再定睛细看，脖颈也有异样，他才知白焰往她里注了尸虫，那些虫猖獗，现在的，已经彻底变成四不相的傀儡了。

他泣不成声，“怎么会这样……为什么他带走你，却没有保护好你。都是我的错，我以为你跟着他，比和我在一起好，看来是我错了。”

面对他的泪，她毫无反应。青灰的脸上表麻木，定定直视远方，没有白焰的命令，她连找个地方避雪都不会。

伏城解斗篷替她披上，颓然在她旁坐。心里有些话，苦于找不到机会对她说，一直憋到今天。在她清醒时没有这个勇气，现在各自都静心来，可惜她听不见了。

缓缓呼一气，前白雾织，他在庞大的迷雾里自言自语：“其实我早就喜你了，可你是祭司，我不敢亵渎你。后来你重生，我想你也有喜我，那么多次的明示暗示……是我太蠢了，总是无法从上司和属的框里来。生命再漫，经得起几个一万年的消耗……等我鼓足勇气向你坦诚时，你已经不再是你了。”

月火城很，越的地方风势越大。他转过看她，她不动也不眨，他苦笑连连，“我好像从来没有抓住过机会，本来形势对我有利，却一次次因我的怯懦浪费了良机。这我确实比不上天帝，至少他懂得锲而不舍。可我呢，我纠结于悬殊的地位，我打心底里自卑，觉得自己不上你。”

说完这些，反倒越发失落，他终究只敢在她听不见的时候诉衷，有什么用？其实他本不是在向她示，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代。

还能为她些什么呢，不知把尸虫转移到他上，能不能换回原来的？

主殿里传新城主的笑声，白焰并不惧怕给族人带来灾难，甚至有意张扬，就是为了把天帝引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