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节(2/3)

好像都用了心，又好像都敷衍了事。

“可不是？”小喜不迭，“殿自从回来之后，胃一直不好，到如今都没有碰过一荤腥，就连素斋也不怎么吃得。成总劝时，还肯动两筷，只是吃起东西来也像受刑，叫人看得难受。可人不吃东西，哪里受得了？”

只看他需要什么。

他有心劝她不必这么着急，但这话又不方便说，只好，“上回女史抄的经书，咱家呈给殿看了，连殿也赞好。甄女史不必赶时间，慢慢地抄，不可错。”

其实前世，桓羿的就不好。只是那时他双有疾，再加上朝堂上的事千万绪，确实耗费心神，所以甄凉一直以为他的是后来才渐渐变坏的。

走在她边的小喜，完全没有发现甄凉的心在这几步路之间，已经转了千百回。

她跟成总一样，生就一张圆脸，笑起来的时候十分和善。大约也是因为这样，成总看她颇为顺，也肯多提几句。

在这之前，她很少去想来到桓羿边之后，要什么。因为在她印象里的那个摄政王叔桓羿，运筹帷幄、算无遗策，世间没有能难得住他的事，是甄凉心里最可靠的存在。

安排妥当？甄凉想起自己这几日的见闻。茶房里用的是贡茶，却是陈了不知几年的；书桌上摆的是端砚、徽墨，却是早些年时兴的，如今早已被澄泥砚、兰烟墨所取代；至于抄经用的宣纸，也不是时行的样。

“都是那些老生常谈的话，药也照常开，只是不见效，如今倒是吃药比吃饭多些。”小喜。

第003章 想什么

甄凉也是大为皱眉，“太医怎么说？”

她整理好自己的绪，故作好奇地问，“喜公公，我方才听你说‘从凤京回来’，这又是怎么回事？”关于桓羿的从前，因为禁忌之太多，他边的人也极少会提起，所以他早年的经历，甄凉也所知不多。现在既然要为他筹谋，自然须得多多了解。

而桓羿的状况，比她想的还要更加糟糕。别的都还可以从计议，却是本，不能任由他这样熬着。

但她也并没有着急，而是先关上门抄了一整天的经书。这一回不再沉着心一个字一个字的写，动作自然更快。抄完了，她就捧着经书去找成总。

也是……如果不是境艰难，如果不是陷危机，他又怎么会遭遇那样的厄难？

现在看来，只怕是这时就埋了病。

小喜小声，“先皇和宸妃娘娘去后，殿大受打击，不愿意留在京中睹思人，便自请去凤京守陵，顺便为先帝和宸妃守孝。”

她已经回来了，回到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发生的时候。这一次，她一定会护着桓羿，不会再让他遭受那样的苦难和命运，让他的人生真正完无缺。

甄凉自从发现自己回到了二十年前，心里想的一直是怎么来到桓羿边。为此她费了许多的心力，耗费数月功夫，才终于成了这件事。

就连她这个初来乍到的人都能觉到不对，可是小喜这个几乎是跟随桓羿一起大的边人，却一无所觉。

这其中，究竟有什么古怪？

她既然来了，就不会再让历史重演，不会再让桓羿在三十八岁秋鼎盛的年纪就永远闭上了睛。

摄政王叔桓羿面容俊、温雅、才学众、能力卓绝，是许多人心目中完的形象，唯一的缺陷就是早年曾经坠，摔断了双，从此不良于行。

想到二十年后只能坐着椅行走的桓羿，甄凉心微颤。她很快气，将波动的绪压了去。

又说了两句话，甄凉本该告辞了，但她却没有走，而是，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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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我记了。”甄凉笑。

甄凉没想到其中竟还有这样的曲折，不由呆了一瞬。她不像小喜心大，一听就知这里面恐怕还有别的缘故。不过估计问了他也不知，就只，“难怪成总说殿不是病，只怕是守孝时哀毁过度了。”

虽然她也想过，二十年前的桓羿，未必是自己想的那样，却也没有想过，原来他这时的境，竟如此艰难。

成总看到她手中的一摞经书，也是一惊，“甄女史有心了。”

甄凉从重生那一日开始，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和光殿，每一步都计划周全。但是桓羿的事，从不是她能计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