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5节(2/3)

想明白这一，甄凉便真的开始计划起将来之后的事了。可见地，将来里会只有她和桓羿两个人，纵然帝后的排场再大，也用不上现在这么多人，正是最好的革新之机。

只不过他的本，让他很难像桓羿那样不将人命当成人命。尤其是去过江南赈灾，亲见到民遍地之后，桓羿才终于意识到，落在自己肩上的担有多重。

空置的殿要用来什么，多的人手如何安置，这些都是需要她这个皇后来心的。现在开始考虑，并不算早。

她顺着梯爬上墙，一就看到了守在墙另一侧的桓羿。

就算桓羿一再促尽快，但礼准备大婚所需的各东西总还是需要时间的，所以婚期最终定在五月。这也就意味着，之后，两人就要分开近两个月。甄凉本来也不舍得，再听到这个理由，就更不会拒绝见面了。

桓羿自己没有看得太重，也希望甄凉不要过分在意。

艾草，听到“婚前不宜见面”几个字，真是恨得牙。一模一样的话，她之前，桓羿也说过！

结果桓羿却背着她了这样的决定，是早就已经打算好，两个月他们不能见面，她也不能抱怨，是吗？

她和艾草对视片刻，知为难她也没有用，只好狠狠，“等着！”

直到甄凉告诉他，宸妃的死没有那么简单，桓羿这才像是从大梦之中清醒过来，开始有意识地去接权力，只有这样他才有能力跟桓衍博弈，最后为母妃讨个公。

可是说来说去，这些东西，桓羿其实并不在意。大魏将来由谁来继承，他不在意，天人乃至后人如何评判他，他也不在意。他会自己该的事，也希望在某些私事上，顺着自己的意。

前一夜，桓羿悄悄让人给她带了消息，让她到仁寿外去见面，也是用了这个理由。

对付桓衍只是第一步，那之后的朝堂该如何，百姓该如何，大魏该如何，反而才是更时间里他需要面对的问题。

他没有多解释，也不提自己即将遭遇的一切，只是在信里写：若是这一小小的妥协，就能换回你我未来几十年的安稳，那我肯定会这样。

甄凉看完这封信，沉默良久，最终还是被他说服了。她还不知自己是否能更改最终的命运，照最糟糕的况来看，他们只剩十几年的时间了，能省去一些不必要的动和波折，接来的日他们就能过得更自在。

月朗星稀，风和煦，她从墙一跃而，被桓羿稳稳接住，带回了乾元。因为分别在即，甄凉心得一塌糊涂，几乎对桓羿予取予求，直到现在还隐隐有些不适。

在很一段时间之，桓羿其实并不明白“天”意味着什么。当初太宗皇帝虽然偏他，但其实并没有将他当成储君培养过，所以桓衍最终上位，桓羿其实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
至少在那时，野心，想要儿事来的桓衍，是比他适合的。

更可恨的是，甄凉也不知，等两个月过去，真到了大婚那天，见到桓羿，小别重逢，又是房烛之夜，自己是否还记得就此事对他兴师问罪了。

传递书信是没问题的，反正她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个。只要甄凉不想着见面，一切都好说。

专用传信通效率就是，晚上甄凉才写完信送走，临睡之前，回信就送过来了。

总而言之，与其为那些外面的纷纷扰扰担心，不如想想之后的日该怎么过，有什么想的事。

唯有把两个人的日过得更好，才能让桓羿的这妥协与牺牲更值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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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话如果当面讲，未免失之矫。如今隔着信纸，反而可以比较细致地剖析自己的想法。

那天晚上，甄凉照桓羿的人指的路线，一路从住来，果然没有遇到任何守卫和人侍，顺利地到了仁寿的墙边。本来还想着不知如何翻过去，就看到了一架梯。

然后到书桌旁坐，铺开纸笔，打算给桓羿写一封申讨信。——就算不能见面，也还是有办法把自己的不满传递给他的。

……

归结底，一切都于私，并没有多少公心。

其中的时候，会觉得每一天都过得

她后，艾草松了一气，悄悄退。

而那仅有的私心，毫无疑问，他都给了甄凉。

不可否认的是，直到现在，桓羿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少天为公的心，反而更多地是一“老吾老以及人之老，幼吾幼以及人之幼”的同理心。因为他希望自己和甄凉能安安稳稳地生活，所以推己及人，也希望天人都能如此。

再说，桓羿这样为她着想，她又怎么忍心拂逆这片心意？

既然没什么野心，也不想让自己名传青史，那这些风评自然就影响不到他了，这样的选择也是很自然的。称不上什么牺牲，也不必看得太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