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节(2/4)

江清：“师父是担心若是罗玄等人攻来冥岳，你要上前迎敌，冥岳后方会无人主持大局吗？”

那语气, 一波三折。

若是从前，聂小凤会觉得即便是江清为了冥岳为了她送命，她纵然心痛，但也不会眨一睛。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，靠的不是慈悲心，而是双手杀孽。

这么一想，江清心中忽然有觉，当初是师父没教梅绛雪武功是很有先见之明的。否则以梅绛雪今日的言行，如果她会武功，江清觉得她都能暗中去找罗玄，希望可以从中调解。

聂小凤看着她半晌，然后移开了目光看向前方的湖面。

师徒之间又是一阵静默，过了一会儿，聂小凤又问：“绛雪最近常去傲雪苑吗？”

“我没有特别的话想说，师父心里明白，清无论如何，总是与师父同一立场的。”

那怎么可能呢？

聂小凤说不是，但至于为什么要蒲红萼从开封赶来，却没有透。聂小凤看着趴在楠木地板上的小徒弟，她好似已经被这秋日的晒得昏昏睡，那双好看得凤眸已经闭上，呼徐缓。

事到了这份上，哪有讲和一说？当年罗玄所作所为虽有自己的立场，可事已至此，如今这不可收拾的局面，罗玄绝对难辞其咎。梅绛雪难还想着聂小凤为了罗玄妥协吗？

聂小低看着她, 动也不动。

江清摇，“没有。”

自从到了中原，聂小凤与梅绛雪相认之后，江清已经很少跟她这样撒了。并非是师徒之间的变得淡薄，而是师父与女儿相认，江清本人虽然对骨亲之间的牵绊没有太多的会，可古往今来，旁人都说血于，可能没有血缘牵绊的总不如真正的血亲之令人心藉。而且与梅绛雪相认之后，师父面上的喜确实比从前多了，柔的一面得也比从前多，江清一直没有住栖凤楼，心中怀的也是一份对师父的贴。

有的事说起来，也是十分令人匪夷所思。江清觉得在自己的世上，陈玄霜的态度都比梅绛雪要好些。毕竟，陈玄霜是陈天相抚养大，自幼所的环境还是在仁义山庄，她若是纠结，江清是可以理解的。可梅绛雪到底纠结什么呢？她是觉得聂小凤不该骗万天成，还是觉得聂小凤应该主动跟罗玄讲和，一家团圆？

聂小凤闻言，神淡淡，没有再说话。

意外, 师父, 我本以为她会走。”

聂小凤又说：“我打算让红萼从开封过来。”

江清仰着，凤眸微弯, 不依不饶的, “师父，坐嘛。”

“为师坐了，徒弟有什么话要跟师父说？”

聂小凤走到江清面前, 居临地看着她。江清看着近日又少了些许人气的师父, 伸手扯了扯她的裙角, 撒：“师父老站着什么？坐一会儿啊, 这太晒得人可舒服了。”

聂小凤看着这个小徒弟，心里升起了一久违的，既无奈又柔。她笑了笑，也就在江清的旁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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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清的话说得太窝心，聂小凤脸上的神又柔和了几分，“我知，你从未让我失望。”

前世今生，隔不断的恨仇。她与罗玄之间，也总归要有个了结。只是她没想到临到阵前，她这辈的牵挂反而比上辈还要多。陈玄霜并未去找陈天相，而是留在了傲雪苑。还有江清，她这辈多来的小徒弟。

但如今她每每看到这个小徒弟，心中反而更加不舍。江清骨中狠厉的一面，像极了自己，这是不过去还是现在，都是聂小凤非常得意自豪的事。与她有血缘牵绊的两个女儿，不是梅绛雪还是陈玄霜，

在她里，没有所谓的武林正，也没有什么教余孽。师父当年救了她，将她带回冥岳，她心中自己最重要，师父次之。但师父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，若是没有了师父，她在世间也无甚牵挂。所以无论师父要她什么，她也是万死不辞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