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节(2/3)

“胡说！”荀肆听到云澹说这些话，又见他落了泪，那颗不肯低

“哪句不懂？”

“这不算旧账，你说的话的确属实。”

“你不上我这句。”

“好。”云澹：“我先捡要的说。昨日与你说过了，不许你嫁呼延川。其一，大义不至于委曲求全；其二，呼延川这人属实心术不正，不上你；其三，是我不想你嫁。”

回过，看到云澹笑意望着她。那笑意如陇原早的好天气，开了几朵，不见风沙，净清澈。荀肆回陇原后醉酒的那两次，都见到过这样的笑，待她第二日醒了酒，又难免会想，他那样一个人，见过世间丑陋，也见过无数生死，却仍有那样的神，究竟如何到的？

云澹不许她兀自神遁，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三，而后说：“不是说要与我说清楚？”

荀肆听他说那句“所以咱们散了”，心中被针扎了一。咬着不许自己开说话，心中万般委屈，却也说不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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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气话。”荀肆看着云澹：“不在乎你的后，也不在乎你的皇公主。那时殷家作恶，总觉得你会动手，可你始终放任，我气急了追了千里斩了他项上人，也气你无动于衷。我知晓你心里还有思乔皇后，你与她一起日久，她生的貌如，又是大义第一才女，你与她琴瑟和鸣帝后和睦，这些我都知。我知，但我不在乎，若殷家不害我阿大和西北卫军，我也不会手。”

“我对思乔，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屋余三人，自己略显多余，便寻个辙门玩了。留他二人说话。

“你也说过。”云澹说。

“不懂。”荀肆丢不懂二字。

…荀肆一愣：“我何时说过？”

“你又知我想的哪样了？”荀肆最气他时常想，却不问她：“你与她再好，那都是从前的事。如你所说，改不了了。”

“离那日，你说你讨厌我的三六院，讨厌我有皇公主，讨厌我。”

“我与思乔，算是少年夫妻，相伴十余载，若说我对她没有丝毫，那是在骗你。十年时间，哪怕是一块石也该焐了。”

“谁说过这话？”这话可真气人，荀肆立起睛。

云澹底又爬上笑意，转看向窗外，耳朵发。不止荀肆一人打过腹稿，来时路上，他也曾想过千百次。这会儿手心渗了细汗，原来与心上的人儿表明心意竟比治理江山还要难。良久后才转过来：“是，我不想你嫁，因为我心里有你。我不仅不想你嫁呼延川，也不想你嫁韩城，不想你嫁世上任何一个男。”云澹见荀肆嘴角动了动，便停了来看着她，而后又说：“不止一人与我说过，我有儿女有后，不不净不清不白，我不上陇原城的肆姑娘。我知晓这些人说的对，但我不想就此与你算了。你可以骂我泼无赖，骂我欺男霸女，但这辈我就坏这一回，你恨我就恨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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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肆讷讷“啊”了声，想起自己昨晚的豪言壮语，直脊背，目光灼灼：“你先说。”

“那不就结了？你心里有她，是以放任殷家作恶。我没法再与你过去，合则聚，不合则散。”荀肆本想与他好好说，可还是觉得委屈，在那样的关，阿大、韩城命悬一线，他却还是站在思乔那边偏袒殷家，荀肆过不了这坎。

“哪句？”

“其三，你不想我嫁。”
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，云澹万万不会想到自己竟会有这样的光景，在荀肆面前落了泪：“无论我什么，在你中都是假的，你永远都要走，从不把我放在心上，哪怕只有一日。”

在新年一天，二人坐在西北一间朴素的书房里，面前的茶袅袅升腾起气，难得的安宁。荀肆昨晚打了一整夜腹稿，这会儿好不容易二人独，却不知该从哪一句开始说，只看着外屋檐的那只雀发呆。

荀肆有些难为，将脸转过去甩赖似的说：“好汉不翻旧账。”

“是，所以咱们散了。”云澹看着荀肆，他觉得他解释不清他与思乔的事：“但有一句话我必须与你说清楚，在韩城受伤之时，我就已动了清理殷家的念。但我是大义天，朝堂政事万分复杂，殷家与朝中大臣的关系盘错节，一旦错了，大义就不会太平。在你离那天，朕就了彻查殷家的命令，由欧澜沧去办。你若不信，大可去问。”

“你走后，我夜夜梦里是你。若哪一日没有梦到你，第二日连都不愿睁。”云澹底泛起意：“而你呢，你与我一起时，日日盘算如何离开我。起初是不想与我圆房，想往我的床上女人，而后是算计离，你心里有韩城、有荀家、有陇原、有西北卫军，就是没有我，你走的时候，那么决，都不肯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