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魔(4)(2/2)

卿微微颔首，“其余便是些嘘寒问的闲话了。娘娘问起殿的，又关了几声卿的病…”

凌墨方才看她面不好，才趁着法会间隙来看看她：“行了。你且不必候着这儿了，回去厢房里休息。”

梦境的最后，一明月悬在暗蓝的天幕上，她一红裙立在红墙金瓦上的小阁里，见脚黑影厮杀，她却丝毫觉不到害怕。

朝云看她笑了笑，也随着她一儿坐来了桌旁，“殿方才特地嘱咐，要照看好你的吃的。”

见殿背手去了一旁侧殿，卿忙跟了过去。侧殿里是一尊卧佛像，四无人，卿方才与殿福了一福，“殿寻我？”

听得他答了话，卿方才福去，寻着儿回去了她和朝云的小厢房。她病刚好，侍奉了大半日，确也有些累了。厢房里不见朝云的人，该是与太后娘娘边的两位姑姑偷闲去了。

朝云手中端着两碗素面，送去一旁桌案上，见卿还在床上，凑过来探了探她，见她面还有几分惨白，忙问着，“可又是哪里不舒服了？”

吃过了饭，芳姑姑来了门前，说是寻她们一儿去取些过夜的炭火。朝云主动领了活儿，让卿在屋里好生休养。

“孤知。”

她很冷静，也很冷漠，她在小阁里笑，端起桌上的酒杯，红袖轻舞，杯中烈酒滴滴晶莹往城楼洒落…

卿答，“太后娘娘问，卿是否有了。卿自是答了没有。”

她裹着被褥去床上躺了躺，合上，便一觉睡了过去。

话没完，罗汉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看了。卿微微侧眸，扫见那双黑金的靴，是晋王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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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跪在小佛像面前，拿帕与他了，她话说得很小声，“菩萨莫怪，卿今日来与您打扫好了。您得要保佑阿爹阿娘在北疆，健康寿…”

她又开始梦了，梦中形模模糊糊…她好似去了北疆与阿爹阿娘团聚，又好似回到了上辈跪在二老坟前哭泣。

无暇顾及，上起了大汗，她却好似没有了知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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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抬袖来碰了碰她的脸，仿佛几分不信：“只是这些？”

卿心里一惊，不知殿有没有看到她的泪。却听殿，“随孤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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卿来罗汉殿，寻见那尊佛陀，原是摆在正中有香火供奉的，却因得佛脚上刻着安远侯捐赠几个字，如今却被人摆去了角落里，落了一的灰尘，也无人打理。

殿这才回眸过来，“太后方才与你说什么了？”

她以为她的泪已经了，可是并没有，她急忙跪着过去，抱着两个瓷坛，“阿爹，阿娘…”

“吱呀”一声，房门好似被人推开了。卿缓缓睁开来，便见是朝云回来了。外天已经黯淡了来，该已是傍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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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太的暗卫将晋王团团围住，刀光剑影中，一抹瘦小的影飞快一闪，两把弯刀便齐齐抹了晋王的脖。

卿摇着将自己撑了起来，问着桌上的素面香，她掀开被起了，“饿了，快吃饭吧。”

卿手中筷顿了顿，嗦着的面条也停了停，殿对她好，她只觉得更难了…可不过一晃，她便又一接一吃了起来，再怎么样，不能让自己饿着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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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云刚去一会儿，卿便坐不住了，她寻了自己的小斗篷来给自己捂好了，门去了前寺。大雄宝殿后的罗汉殿里，供奉的都是信徒捐赠的佛像。阿爹为阿娘祈福的那尊该还在殿中。

一声钟响，将卿从记忆拉了回来。她猛地惊醒，角竟是还挂着泪珠的。她忙抬袖了角，又轻微了两声鼻。方才看到前殿不知何时已经从宝殿里走了来，正立在她对面。

卿这才又与他，“殿的厢房，卿和朝云都打好了。了夜，寺院中男女院间禁足，卿今日便不能侍奉殿就寝了。”

她余光扫见了那双黑金龙纹的朝靴…晋王一暗紫蟒袍，背手立在她旁边，冷冷与她代，“只能找到这些。”晋王说着，指了指一旁两个骨灰瓷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