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节(2/4)

她说：“你知吗，离儿，其实你刚生的时候我是想杀了你的。你生来绯红，象征不详，让我觉得你的现就是个错误，是我蛇生最大的败笔。你知为什么我不敢让人知你的存在吗？不仅是怕你被族人诛杀，更是怕族人背地指嘲笑我‘看呐，她就是那个绯祸害的母亲’，为此我宁愿背上克夫又克之名，也不要让他们知有你。”

他们慌慌忙忙喊着追上去，却奈何速度不及蛇，又忌于族规不敢变成原形，只得睁睁地看着离歌母亲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。

完这些后离歌母亲方才将离歌从袖里放来，置在篮面，小心翼翼抚着离歌，里满是慈，可是说的话却又无比残忍。

这句话纷纷得到众人响应，他们也顾不上雨不雨，留一些人看住离歌和离歌母亲，剩的就成群结队往着路的另一边赶去。

人群听了这句话一片默然，虽然有个别心觉羞愧微微退缩的，可更多的却是想要反驳辩论对错。

而那个母亲也确实达到了她的目的，于是在一秒，她忽然化本形，低咬起装着离歌的竹篮，疯了一般朝着人少的那个冲去。

但这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的，也没有那么多的对错与否。有的不过是一个可怜母亲的心计，和一段用来混淆视听、松动一众族人神思的话。

因为当时众人都被离歌母亲的话引了大分注意力，所以在离歌母亲化蛇而逃时他们竟都未能反应过来。而当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，离歌母亲早已经跑了很一段距离。

因为紫愉、季火和晖浔三个是在离歌的魂里，所以他们没有太费力气便就赶上了疯狂前奔的离歌母亲。只是一路跟来的季火忽然皱起眉，了一句:“来了。”

只见离歌母亲就坐在漉漉的街上，雨落在她上她也不在意，只是伸手费力捞过落在一旁的竹篮倒置放在膝上，然后将之前那块用来遮篮的布仔细盖在上面，遮住了篮底一个个细细的小孔。

离歌母亲微微抬起，里忽然就了无数恨意，她一扫过那些围在她四周议论纷纷，却始终不敢靠近的翡灵蛇族人，面嘲讽。

她说:“好一群温和心善的翡灵蛇族人，你们不觉得你们如今稽又可笑吗！你们仁，却不愿意一条天赋异禀的小蛇；你们宽容，却容不一个不曾犯过任何错的异族。你们容不我的离歌，只因为她生来绯！哪怕她明明没有给你们带来不详，你们也要将她杀之后快！”

她轻抚着盘在她膝上一睡着的小蛇，因为有竹篮的遮蔽而没有受到一风雨侵袭的小蛇，面上似悲似喜：“离儿，忘记娘亲，忘记有关娘亲的一切，从今往后，你只是一个孤儿，一个无父无母无亲无友无依无靠的孤儿。”

紫愉心里忽然就涌起一不详的预。

紫愉愣了愣刚想问问什么来了，一回便看到了离歌母亲后有数青影以极快的速度追来，转竟是快要及其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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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小到大你懂事又刻苦，我不许的事你都不会。我想你早日修人形，你就拼命修炼，一百岁为，四百岁化怪，你的天分那样，比族里任何一个同龄人都要好，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，我却不敢让任何人知。因为你生来绯，所以你永远都不会被族人们接纳，他们只会害怕你，只会想要杀了你。”

“四百年了，这一天终于来了。离儿，你不要恨娘亲，或许于你而言离开这里才是最好的选择。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外边的世界看看吗？你不是最向往那些闹了吗？你说你好不容易能够离开家，为什么还要再回去呢？为什么还要继续过那不见天日的日呢？”

而早在那群人看向离歌的时候，离歌母亲脸上神古怪又满足，最后却又换成了淡淡的笑，她的笑容温柔而又恬静，带着视死如归。

“可是，我又舍不得杀你，你是他在这个世间唯一的血脉，是我和他唯一的孩，是我期盼了那么久的生命。你刚刚破壳而，那样小那样小，盘在我的膝上安安静静地睡觉，呼轻轻浅浅，忽然就让我心了来。”